可是金的,对于在尼姑庵吃不饱饭的她们,简直就是救命良药,若真有,换作前世的她可能全留着,可当她尝过冷宫那暗无天日,整日剩饭冷菜的日子,也不过就是个簪子而已。
反正昨天柳氏给她送来的时候,也是瞒着别人的,今天给苏灵音的时候,又没有别人看到,她才不怕呢,而且她本来就穷,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不信。
外面吵吵嚷嚷的早己惊动了屋里的夫人们,苏老夫人不悦的蹙眉:“你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柳氏估摸着定是苏灵芸的戴了那不会规制的簪子,现在被人发现了,遂笑道:“母亲,今儿是您大寿,您是寿星可不能动气,定是这各家的小姐们对诗作画,闹的兴起了,一时大声了一些,叫人去提个醒也就是了。”
“夫人说的是,这姑娘们平日里都拘着,今儿个沾老夫人这寿星的光,得空出来走动走动,小姐妹们一起可不就高兴着呢嘛。”说话的妇人是吏部侍郎袁中平的夫人,也是柳氏未出阁前的手帕交,至今与柳氏相交甚好。
宁氏撇了撇嘴,她倒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袁夫人就是嘴甜,哪像我们这些嘴笨的,说话都讨不到巧。”
“瞧胡夫人说的,就您那都算嘴笨,那我们岂不成了剧嘴的葫芦了?”袁夫人虽与柳氏是手帕交,可在心机手段方面却是远远输与柳氏。
不过她的这番打趣倒也让这一屋子的妇人看起来和谐了不少。
一屋子人正说的兴起,就见苏灵音一阵风似的哭着扑倒在苏老夫人的怀里。“祖母,您平日里最疼音儿了,您可要给音儿做主啊。”
崔嬷嬷随后便挑着帘子进来了,俯身附在苏老夫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老夫人眸色一暗,冷冷的扫了一眼柳氏,笑道:“瞧瞧,多大的人了,还跑祖母这儿撒娇来了。”
说罢,揉了揉额头,打趣道:“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才坐了这一会,就觉得有些乏了,秋碧,这时辰也差不多了,你领着夫人小姐们过去,崔嬷嬷,你扶我去换身儿衣裳。”
各夫人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不想家丑外扬,不过毕竟都是些见过世面的,即便是有心想凑个热闹看看,可在别人的地盘上,主人不允,倒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偏偏就是有些个不长眼的,硬是要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