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美丽的脸庞处,有一道划痕,正是那日被灌药无果时,被碎片划破的。凤未央此刻还不愿消退它,必是想留给自己一点儿警醒,也是宋志轩不愿到紫兰殿面对她的缘故。
凤未央想起了一事,便问她:“你出游时,可是碰到了武阳侯的大公子孙兴?”
“嗯,见着了。”凤紫萱羞涩地埋下头,道。
凤未央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改日,我派人去问问武阳侯的意思。若他武阳侯府真愿意与我们凤家结亲,自然是极好的。若不愿意,你就趁早收收心,等候府里头给你的安排。”
武阳侯孙准这人太过趋炎附势,皇后顾来仪未倒台之前,就一边想着顾家幼女为儿媳,另一边又让儿子招惹着凤紫萱。如此朝三暮四的行径,大抵是不招凤未央待见的。
好在,孙兴为人还不错,加上他对紫萱也是真心实意,若把堂妹嫁过去,也还算得过去。
因为武阳侯的爵位不是世袭罔替,孙兴若想在官场有所作为,还需得靠自己的打拼,而凤紫萱嫁过去,就得吃得住苦。
所以,凤未央告诫地道:“过几日,你便出宫回府住着吧。记住了,别再私下见那个什么孙兴,好歹你女儿家的名声还是要的。在家中,凡事多听长嫂的教诲,毕竟你自幼丧父,母亲也在三年前离世,能教你道理的也就家中长嫂了,你可听懂了吗?”
“妹妹懂了,姐姐就放心吧。”凤紫萱到底是跟在凤未央身边长大,此际她说的话,不敢不听。只是,听闻她要离宫,免不住问:“姐姐要离宫清修,那玄儿他们怎么办?不妨紫萱留在宫中,照顾着他们吧。”
“你肯留下来照顾,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不在宫中,你在宫中恐怕不妥当。”凤未央可舍不得她留在宫中,宫里头不比府里,可以随意枉为。
凤紫萱却自告奋勇地道:“孩子们不能够没人照顾,姐姐也不说了,安娘娘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妹妹和孩子搬到她那儿,由着她的照应,孩子与我自然就不会有何事。”
凤未央沉默下来,思量了片刻,便也点头道:“你既有这份心,姐姐自是感动的。原本我也想着带玄儿与秀儿上山小住,可两个孩子都有课业,也怕他们住不惯山上,便留下来让安淑仪代为照顾一下。可有你自荐留下照应他们,姐姐哪能够不放心?”多一个贴心的人照顾宋玄他们,凤未央自是多一份放心了。
直至午后,凤紫萱才从凤未央的房间出去,说是要去看五皇子醒了没,好抱他出去晒晒太阳,赏赏花色。
而吩咐李牧办的事,他也很快回来了,“娘娘,奴才回来了。”
凤未央看他还带着喘气,便让他先去喝口茶,再进来详细回话。
“娘娘,衣裳送到凤将军手上了,他直言很满意娘娘的手艺,会一直贴身穿着,还让奴才回来嘱咐娘娘注意身体,也让娘娘无挂念他,他会在边关一定不会丢凤家的脸面。”李牧把到凤府情况,告知给凤未央知道。
午后看书是凤未央的习惯。此刻,珠帘内翻书的声音扬起,便也听见凤未央的声音传出来:“他是去保家卫国,自不会丢凤家的脸面。只是,我这无端祸事,让他丢掉京中大好前途的差事,他不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才好。”
“娘娘说的什么话呀。”蕊心是陪嫁丫鬟,于一旁开口道:“大小姐死的早,三少爷唯独还剩下您这一位姐姐,而他又是您一手带大的,他心疼您都还来不及呢,怎就会怪娘娘您!”
“是啊娘娘,凤将军也说娘娘不必自责,将军说他丢这黄门侍郎的官职,那是迟早的事。”李牧捡着凤瑾嗣的原话,对凤未央道。
黄门侍郎,监管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