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可悄悄的推开门,向外打量,门外已经打扫干净,队主给分的那条老黄牛的牛槽里有人给添了草,此时正在优哉游哉的吃食着。
这些日子,每当吴又可出门时,便发现门外已经被打扫的干净,家里的老黄牛也被别人照顾喂料,反而没有自己什么事情。
这李栋到底是什么人,他自己也是贼,竟然有勇气剿匪。他治下的属民的节操怎么会这么高?一个小小的匪首怎么会把治下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条,这岂不是成大事的人?
向书塾看了看,发现今天又少来了不少孩童,就算来了的,也一直向外打量,吴又可顿时感觉到尊严受到了莫名的打击。
“该死的张大狗,竟然如此无耻,一年之计在于春,一人之际在于童。自己是粗鄙的武夫也就罢了,为何要拐带自己的学生。今天便要让他看看文人一怒的代价。”
不过吴又可还准备找李栋先理论一下,这张大狗太过于不讲道理,如果自己被他揍一顿,那岂不是亏了。
听说李栋此次去高家堡,竟然被高家堡的老爷子招为女婿,而且还给了五千石粮食,世家大族都对他支持,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成大事的人。只是听说新妇乃是一寡妇,自己说什么也要劝他两句,如此聪慧的少年人,沉沦于女色却不是好事。
李栋的住宅离吴又可的住宅不是很远,有几间公厕,还有一小块演武场,几个奶里奶气的娃娃正在跟着小伙子们演武,他们还不到入学的年纪,不过李栋说过将来要建幼儿塾的。
李栋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来贺喜的各家队主,李栋为人比较简朴,屋子里都是些书籍,这些吴又可是知道的。
林子本来准备给李栋扩建房间的,但是李栋却认为将这些钱粮省下来更好,而自己在书房准备了一张木塌便了事。
寨主的房间如此简陋,雪懿也是大吃一惊,不过见大妇竟然是大家小姐,而且跟自己居住的环境差不多,手里竟然干着粗鄙的活计,心里顿时感觉七上八下的,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孩子们对李栋很是喜欢,听说李栋又娶了新媳妇,在家里挑了些小礼物就来看李栋,有的还摸摸那几个通房丫头的衣服,问李栋自己将来能不能取到这样的媳妇。
吴又可还在外面的时候,便被崩豆看见了,将抵挡的人群推开,大声喊道,“先生来了,大家让一让。”
刚才还处于被观望的美妇,顿时失去了颜色,大家都尊敬的看向了吴又可。
本来吴又可以为这些孩子又被张大狗诓去演武了,结果却跑到李栋这里看新娘子,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李栋的不满更加多了几分。
李栋还没有说话,便见崩豆说道,“学生跟先生请安了。”
“给夫子请安了。”
有大一些的孩子见吴又可手里拿着藤条生气的看着李栋,便感觉事情不妙,急匆匆的走上前,低头认错说道,“几日不见李栋大哥,太过于想念了,一时间误了时辰,先生能不能先别责罚,我们也都是鼎鼎男儿,当着李栋大哥挨揍,大哥会认为我们读书不乖,不是好学生。”
看着吴又可咬牙切齿,一脸愤怒的样子,屋内的队主和领队都不敢多说什么,“倒是李栋壮着胆子说道,“孩子们小,不懂事,先生就不要怪罪他们了。”
说完之后,撇了撇周围的几位队主,希望他们能帮助自己说几句,结果这些粗鄙的武人,竟然对这位夫子一句话都不敢说,气的李栋想踹他们几脚。
见兄弟靠不住,只能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先生来的正巧,这位是新妇雪氏。”
接着又对雪懿说道:“这位是北地名医,北地名士,姓吴名又可,当年是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