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都司,朱棡自从接到父皇惩处的圣旨之后,整个人都麻了。
鹿泉是他派过去刺杀朱橚的没错,但是他清晰的记得。
自己可是再三叮嘱鹿泉就算是被抓到了也要一口咬死是被朱棣派去的。
谁能想到,鹿泉不仅立马把自己交代出来了,还经过多方佐证证明他就是自己的人。
反应过来的朱棡也明白了过来,鹿泉恐怕早就已经被朱棣收买,而后反水了。
不过此时后悔也没有用了,父皇没有下旨把自己皇子的身份罢黜,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此时的朱棡,正在辽东都司的军屯之中,面朝黄土背朝天苦逼的翻地。
临近晌午,朱棡这才丢下了手中的锄头,而后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田埂上,灌了几口缸里的凉水。
多少年来,朱棡都没有干过这种苦力活了,如今手掌之上甚至已经磨出了水泡。
但是朱棡并不敢多休息,因为光是他一人就被指挥使司分到了十亩的军屯,并且到了年底还有明确的收成任务。
朱棡环顾了一圈划分到自己头上的军屯,而后瞄了几眼军屯外不时巡逻的守卫。
为了看着朱棡干活,不让朱棡接触外人,朱标甚至还贴心的为朱棡分配了整整一队的监工。
每日唯一的任务便是监视朱棡的动向。
朱棡有些欲哭无泪的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而后心底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眼下的情况,父皇和大哥恐怕已经因为朱橚的缘故打算放弃自己了,以后八成也不会再受到重用了。
倒还不如想想办法逃出去,寻一个能够容得下自己的地方。
再怎么混也不会比现在种田混得差了吧。
谁能想到,经过之前的事情,朱棡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没有任何反省。
甚至真的产生了背叛大明,投靠别国的想法。
顺天府中。
由于朱棣在朱元璋的命令之下负责煤炭的贸易,所以朱棣与草原之上多有往来。
一来二去之下,竟然是和草原上的那颜可汗混熟了,并且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此时两人正在大堂之中把着酒杯,饮酒交谈着。
那颜可汗在这段时日朱棣的教导下,对于中原语言的掌握也越发的熟练了起来。
正在两人交谈之时,只见一小厮匆匆而来,站定之后禀报道。
“殿下,道衍大人回来了。”
要知道,草原上的代表可是早两日便已经回到草原做了汇报,这道衍为何速度如此缓慢?
心中虽然疑惑,朱棣还是淡然道。
“既然回来了,那便让他进来吧。”
须臾,道衍进入到大堂之中,有些别扭地施了一礼。
“参见殿下,参加那颜可汗。”
朱棣行军打仗多年,从道衍别扭的动作上一眼便辨认出了道衍身上怕是有伤,当即问道。
“道衍,为何这么长时间才归来?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道衍闻言,眼珠子一转,而后便将在宫中刺客刺杀朱橚未遂,而后误伤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中,自然是将鹿泉的身份重新编排,说成了是自己车夫半路无故失踪,而后拉来顶替之人。
说瞎话之时,道衍时不时抬眼关注着那颜可汗的反应。
然而,由于草原上的代表回归之后,认为朱橚遇刺这事儿是人家大明的家丑,没有必要汇报。
所以那颜可汗并不知情,只是静静地听着。
道衍见着那颜可汗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编起瞎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不再有顾忌。
朱棣听完之后也明白了过来道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