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了!这行为何其变态。
只不过是一个信使罢了,又不是特务细作,有必要在腹腔之中藏信吗?
不过,得到命令的下属并不惊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点了点头之后,那人便抽出了腰间的匕首,迈步朝着躺在地上的信使走来。
躺在地上的信使在听到鹿泉的吩咐之后,自然而然便将其中的痛苦脑补了出来,而后便是眉头一皱。
心中想要自杀,躲过这非人的折磨,但是奈何自己身上唯一的利器便是装在包裹之中的匕首。
而包裹又被鹿泉踢到了很远的地方。
没办法,只能是伸出手来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喉结捏碎。
鹿泉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信使自杀,显然是没有想到此人对待自己竟然都会如此狠辣。
一旁的下属见状,也有些傻眼了,回头看向了鹿泉。
不过鹿泉震惊归震惊,倒是没敢忘记自己的任务,依然示意下属继续,将信使的腹部剖开。
半晌之后,鹿泉上前提着刀在已经开膛破肚的信使腹腔之中搅和了好几个来回。
除了内脏和肉块之外,依然没有见到任何可以存放信件的器物。
鹿泉脑袋上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如果不能将朱橚的亲笔信拿回去的话,朱棡如何会放过自己?
用脚指头想,鹿泉都已经知道了自己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此时,只见方才那下属一边用信使的衣服擦拭手上的血迹,一边若有所思地道。
“鹿大人,这信使是否有可能是将信交到别人手中了?”
“或者是换马的时候遗漏在了当时的客栈之中?”
这句话,仿佛给鹿泉提了醒一般,鹿泉脑海之中立刻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时在彰德府上排查之时,似乎有一家客栈极为反常。
不仅大白天的紧闭门户不做生意,并且还告知自己等人已经许久未曾开门了。
现在想来,其中的桌椅板凳明明擦洗的干净,看着就不像是多日无客的萧条景象。
并且,当时的掌柜的种种表现现在想来,越发让人觉得不是受官兵盘问之时正常的紧张,反而更像是做了亏心事生怕被发现的慌张一般。
想到这里,鹿泉立马大手一挥,率先跳上了马背往彰德府返去。
纵使此地距离彰德府已经距离很远,但是有枣没枣总得打一杆子吧。
万一蒙对了,找回了信件,那就是皆大欢喜。
万一蒙不对,自己也只能是抛弃太原府上的妻儿老小,自己逃命去了。
最好是一辈子都别被晋王给找到。
与此同时,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架普普通通的马车疾驰着。
赶车之人,正是彰德府那客栈之中的跑堂。
车厢里坐着的,也正是那客栈之中的掌柜。
看过信使遗漏下的朱橚的亲笔信之后,掌柜的也敏锐的察觉出了这封信的不同寻常。
搪塞完鹿泉等人的检查之后,便立马让跑堂备车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准备前去送信。
至于送信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民族大义。
以这信的重要性,掌柜显然是打算从朱元璋手上讨要些好处。
顺天府,燕王府上。
朱棣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棋局,手边的茶水放凉了也未喝上一口。
然而,其对面的道衍却是老神在在,在棋局之中游刃有余。
最终,朱棣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问道。
“道衍,那些鞑靼真的能行吗?”
对于朱橚那些神鬼莫测的能力,朱棣是不得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