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皇令这招,朱橚可谓是屡试不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没有人能在皇令面前不发憷的。
朱橚本以为,这下总没人拦着自己,朝自己要那可笑的凭证了吧?
谁知,门前值守之人却是在扫了一眼皇令之后,依然面不改色道。
“没有凭证,谁都不许进。”
并且,值守之人还伸出了一条臂膀拦在了朱橚的面前,阻止朱橚继续推门。
朱橚再好的脾气,此时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当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十五搞定面前这人。
自己是来调查的,还要走你煤矿的程序?不得让人笑死?
待十五将面前这人控制住之后,朱橚一把便将土房的门户推开,走了进去。
只是一眼,朱橚便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随后便是从心底爆发出了滔天的怒火。
只见屋内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堆砌了半墙高的尸体,其中不乏老人、妇女以及一些孩童。
虽然现在的季节还是冬天,但是这些尸体却因为不同程度的腐烂而变得有些恶臭难闻。
朱橚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向着屋内四周张望了一番。
入目之处,除了尸体之外,便是墙角的几箱敞开了的黄金。
看到这里,朱橚再也憋不住心底的怒火,转身出了屋子而后一把掐住带路那人的脖子冷声问道。
“这屋子里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同我说这是工人的住处吗?”
由于朱橚完全没有留手,力道之大近乎快要将这人的脖子掐断。
只见这人张着大嘴拼命的呼吸着,脸部的青筋已经暴起,并且两颗眼珠都凸起着似乎将要挤出来一般。
朱橚见状松了点力道,才听这人咳嗽了几声而后道。
“殿下,屋里的尸体都是煤矿上死掉的工人,是晋王安排将这些尸体先存放在这里。”
听完之后,朱橚冷哼了一声,而后重重地将这人扔在了地上道。
“那黄金是怎么回事?”
“这”
见面前这人死到临头了还支支吾吾,朱橚立马从一旁十五的腰间拔出了钢刀,指着他。
若是还不说的话,朱橚不介意当场把这人送上西天。
这人早已经被吓得两腿发颤,此时面对森寒的钢刀,再也守不住心理防线,当即跪了下来,一边叩着头一边道。
“殿下,这些尸体本是矿上的工人,这些黄金也都是工人死后户部派下来的抚恤。”
“是晋王安排将这些工人和抚恤都放在这里的,跟小的无关啊,小的只是一个看守.”
这人嘴里絮絮叨叨求饶的话还未说完,朱橚手中的钢刀已经毫不留情地斩下。
随即,这人的名字甚至都未出现,头颅便已经咕噜噜地滚在了朱橚的脚边,领了盒饭。
同时,朱橚也将这事明白了个大概。
由于煤矿是朝廷扶持的,直接与户部通账。
所以朱棡先是在封地上将这些百姓蒙骗过来,而后再将他们残忍的杀害,以骗取朝廷上下发的抚恤。
这行为,不就是骗保吗?
而且,这些尸体怎么可能全都是矿上的工人,谁家矿上用八九十的老妪和蹒跚学步的小孩做工?
这朱棡,简直荒唐至极!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想到这里,朱橚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即便命令暗卫将一众看守的人全都杀了。
这么做倒不是为了泄愤。
而是这些人明知道朱棡的所作所为还要助纣为虐,本来就该死。
马车之中的徐妙锦虽然没有看到马车之外的这一幕,但是喊杀以及求饶的声音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