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和尚,朱棡还是认识的,也知道他是老四朱棣的心腹谋士。
道衍和尚一愣,听着朱棡语气之中不容置疑的语气,眼珠子一转,而后道。
“殿下,卑职认为这是好事儿。”
“大不了,从鞑靼那里赚来的钱用以招兵买马,而后反制鞑靼。”
“长此以往,鞑靼定然不敢造次,圣上就算知道了殿下所为定然也不会生气,反而还会夸赞几句。”
朱棣一听,眼前一亮,这么说倒是好接受了。
这才抬头看向了朱棡,郑重地点了点头。
开封府上。
离醉仙戏园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之中。
余有正在二楼的一处包厢之中蒙头大睡。
这几日除了去戏园之中追剧之外,便是独自一人喝酒,然后回客栈睡觉。
反正自己那些家产变卖之后的银两还有很多,足够自己挥霍摆烂到下辈子去了。
就在此时,只听客栈包厢的房门被敲响。
“叩叩叩”
见屋中无人应答,包厢的门缓缓推开了一条缝。
片刻之后,才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背后的手上还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不是别人,正是余有唯一从府上带出来的随从。
这随从,从小父母双亡,终日在开封府上沿街乞讨。
那日被余有碰上之后,也不知怎的,竟然是激起了余有的恻隐之心。
再之后,便将他带回了府上做工,给他吃喝。
余有遣散家眷的时候,每个人都发放了不菲的遣散费用以安家。
只有这个随从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余有一想,自己养尊处优惯了,路上带一个随从小厮也没什么不好,便让他留了下来。
谁能想到,竟然是平白为自己招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随从见余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时不时还会发出震天的呼噜和梦呓之声,料想已然睡熟了。
“老爷老爷”
唤了几声之后,见余有没有反应,依然熟睡着。
随从眼神之中寒芒一闪,毅然提起了手中的寒匕。
当天夜里,醉仙戏院已经到了每日唱戏的时分。
客栈的跑堂依照惯例上楼来喊余有看戏。
在门外叫喊了半晌之后,还以为是余有醉酒睡得正酣,便打开门来打算当面喊余有一声。
“啊!”
一声惊叫传出,随后只见跑堂眼神惊恐,喘着粗气连滚带爬,惊叫着从二楼慌忙下来。
掌柜的见状,伸手将客栈跑堂拦了下来,神色不满道。
“这么多客人在,慌慌张张地成何体统?”
跑堂的顺了两口气之后,眼神惶恐地瞟了一眼二楼,而后对着掌柜解释道。
“掌柜的,余老爷在咱包厢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