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院之后,朱元璋和朱标二人错着一个身位前行,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身后还跟着有些提心吊胆,一直在想着自己将会受到何种处罚的蒋瓛。
行至半路之时,朱元璋轻咳了两声,看着身旁的朱标压低了声音商议道。
“标儿,橚儿总想着去岭南那地方,不是个办法。”
“朕的意思是,是不是该早一些把徐妙锦的事情定下来了,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朱标闻言沉思片刻回道。
“父皇,目前为止赐婚的事情倒是还不着急。”
“五弟和徐妙锦的感情正稳步发展中,若是父皇现在出手干预的话,就以五弟的性格来说,怕是必然会起到反作用。”
“再者说了,有这书院和一众学生拴着,五弟一时之间就算想去岭南怕是也脱不开身。”
朱元璋闻言微微颔首,心中暗道。
等到书院不用再非得依靠着橚儿也能正常运转的时候,怕是橚儿和徐妙锦之间的感情也到了可以赐婚的地步。
不管如何,能拖一时是一时,没准什么时候橚儿就想通了,不再非得往岭南跑了。
正当朱元璋和朱标心中计较着的时候,二人身后的蒋瓛脚步一顿,跪俯着身子道。
“陛下,微臣跪求赐罚。”
蒋瓛见朱元璋始终没有想起自己这茬,终于是忍不住了。
趁着圣上心情大好,主动一点领罚,没准圣上还能看在自己平日里尽心尽力的份上对自己从轻处理。
若真硬等着圣上想起来这件事,真不好说圣上到时候心情好坏,对自己惩罚力度多大。
朱元璋一愣,有些诧异地扭过头去,看着跪在地上的蒋瓛,沉默片刻道。
“功过相抵,朕免了你的处罚,今后做事用心一些。”
这档子事情如今得到了圆满的处理,并且蒋瓛也在保护朱橚这件事上尽了力。
更何况,以当夜的情形来说,换了别人或许连蒋瓛都不如,没准就和刘沙一切死在柴房中了。
朱元璋话音落下,蒋瓛一个头磕在地上,恭敬道。
“微臣拜谢圣上。”
蒋瓛心里清楚的很,说白了自己能免过处罚,主要还是朱橚的功劳。
如果不是朱橚圆满的解决了这件事情,朱元璋发怒之时早就连自己也一并处理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和颜悦色的和自己说话。
半月之后,皇家书院内。
朱橚正在讲台上为下方的学生授课。
一众学生经过两三个月以来对朱橚教授内容的熟悉,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节奏。
令朱橚感到意外的是,别看李格和李毫二人之前误了很多书院上的课,每日只能靠自己傍晚时候抽出来的短短时间才能补习。
然而对于自己所教授的知识在一众学生之中却是掌握最为牢固的。
朱橚不知道的是,李格和李毫自从之前朱橚为他二人每日傍晚往返李家村补课之时。
两人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朱橚教授的知识。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走出李家村,去往更为广阔的天地。
也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能在朱橚的手底下做事,报答朱橚的恩情。
就在这一堂课将将结束,朱橚说完最后一句话喘了口气,端起讲台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时。
不经意间目光瞥到了书院门前躬身站着的蒋瓛,一时之间有些意外。
“蒋指挥使,到此多久了?有事?”
蒋瓛闻言抬起头来对着朱橚正色道。
“回禀殿下,下官刚到不久。”
“传圣上口谕,宣您入宫觐见。”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