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国国主夏布手下有两大武将,一是周昌开,第二个就是李响。
按排名,两个人也算是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周昌开勇猛上胜李响一分,李响带兵打仗智慧上略胜他一畴。
李响出战,纪宇牧可不敢轻举大意了。他带着众将官也来到营外,亲自为他擂鼓助威。
李响与周昌开可是旧识,远远的,周昌开就认出了李响,还没等他到面前,就开骂了。
周昌开是人粗人,勇大于谋,肚子里没有几两的墨水,全凭着勇猛过人。
“哇呀呀,李响你这个匹夫,国主待你不薄,你竟然投敌叛国,你还算是个人嘛!”
“夏布杀我全家,上至九十岁的奶奶,下至还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也没有放过。闽国不再是我的国,夏布也不再是我的国主,他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见面就把话说死了,再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两个人是旧识,两匹战马也是旧识。
两匹马的四蹄塔塔塔塔的乱走,还呼呼的喘气着,相互的蹭蹭鼻子,象是在彼此打着招呼。
两个人同时一拍马的脖子,马儿得了主人的命令,即使是旧识,也不行,还得听主人的。
两马一错镫,两个人战在了一起。
李响的丈八长枪,舞起来也是虎虎生风,上挑下划,左右逢源。
周昌开的一对大黑锤上下翻飞,轮起来也是密不透风,让对方找不到破绽,无懈可击。
李响的长枪如龙蛇吐信,周昌开的一对大锤也不示弱。
十几个回合过去了,没有分出胜负。
双方观战的人,也个个手心里捏了把汗,纪宇牧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眼睛动不也敢动的,盯着沙场中央对阵的两个人。高手对阵,往往决定的是片刻之间。
渐渐的,李响有些落了下风,气力开始不足。
李响吃亏就吃在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双方动起手来,时间一长了,他可有吃亏了。
又打了七八个回合,李响的额头和鬓角见了细汗。
慢慢的,细密的汗珠,又变成了黄豆粒大小,顺着脸颊滚到脖颈里面。
周昌开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他边打边说:“李响匹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这是你背叛国主的应得的下场,是报应。”
李响则累的气喘吁吁,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身后不远处的纪宇牧见情形不对,立刻让鸣金收兵。
锣声一响,是撤退收兵的命令,李响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再打下去也讨不到便宜。
虚晃一招,人与马退出圈外。
“周将军,且慢。今日不要再打下去了,纪元帅鸣金收兵。我们改日再战。”
李响调转马头就想往回跑,周昌开可不干了,他还没有要了李响的命,怎么能轻易收兵。
他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只知道只到李响在南吴营中,纪宇牧就象如虎添翼,会对闽国,对月虎关造成极大的威胁。
今日绝对不能放虎归山。
周昌开拍马紧追不放,马头接着马尾。
“李响匹夫,休要走,拿命来。”
没办法,李响只能再此举枪相迎,两个人又战到了一起。
李响今天也是碰上难缠的了,想不干还不行,人家就是和自己纠缠到底了,你说又能怎么办。
李响深知,再打下去,讨不到半分的便宜。很有可能就此丧送了性命,全家七十八口的大仇,将永无得报之日。
“嘡啷啷”一声响,枪尖碰到了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