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毛饮血？地府还有这能力？”
江枫懵了。
地府想将人变成厉鬼，统治整个人界，他还可以理解，将人变成茹毛饮血的怪物是怎么回事？
简直是匪夷所思。
小青点了点头，似乎还想什么，却因为静脉断裂身亡了。
“……就不能先说完吗？”
江枫的眉头皱起，抬头看向林涛和陈曦月：“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将他安葬了吧，他也挺可怜的。”陈曦月向来心软。
于是，两人一鬼将小青和白素贞留下的衣服葬在了一起。
“你们彼此相伴数千年，已经很让人羡慕了。现在将你们葬在一起，也算是生死相依了。”
江枫填了最后一把土，和林涛、陈曦月一起对着坟头鞠了躬。
……
江枫、林涛和陈曦月重新回到南塘古镇，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时间开始了自然流逝，也没有那么多的游客想留在这里定居了。
“任务完成的还算是不错。”
江枫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对林涛说：“你可以和苍局长汇报了。”
“已经汇报过了，将这里的情况，和小青说的山里的情况都说过了。”林涛说。
“你这汇报工作的事情，倒是从来不会落下，那局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你涨工资？立下汗马功劳，总是要有奖励的吧？”
“我只希望，我做的这些事情，能让大家不计较娇娇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林涛提起，是没有人敢说林娇娇的。
即使林涛说了，江枫和陈曦月也有点接不下去话。
尤其是江枫，当时是他亲手杀了林娇娇，现在要他怎么和林涛说？
微妙气氛的变化，显然是让林涛察觉到了。
他看了江枫一眼，平心静气地开口：“其实你不需要这么内疚。”
内疚？
江枫歪了歪嘴。
他是内疚，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涛。
其实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知道，当时是林娇娇一心求死，怎么能怪他？
即使是别人，林娇娇也会撞上去，怎么能怪他？
他没有向他们要经济补偿就已经很人性化了！
只是……
他还是有道德底线的，有些话心里确实是可以胡乱想想，真的让他说出来。
算了，他还是要脸的。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们都清楚，但是……”
江枫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林涛突然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都明白，如果当时可以选择，你一定不会杀她，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林娇娇作为地府女鬼使，却是一个活人，应该有很多的不方便。
所以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所以，你不怪我？”
“是我一直担心你问我要精神损失费。”
“特么的，你是在我心里装了窃听器吗？”
“嘿嘿，别这么激动嘛。”
“……”
陈曦月跟在后面，看着他们恢复成了原来的状态，也安心了。
每天看着他们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在一起，还真的是难受。
只能说时间可以抹平一切。
就是不知道许仕林最后靠在白素贞怀里的那几秒，是否能弥补那些年缺失的母爱？
也许，有些感情，一秒足以万年。
也因为那万年，才会让小青选择生死相随？
时间，生死，感情，真的是深奥的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