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一点声音都没有,连电视机的声音都没了。
她忍不住,捏着一只河虾出来查看,就见爷俩下棋下得格外认真。
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爷俩下棋。
她抓了抓脖子,脖子一凉,才想起来在剥虾壳。
她心想,对戴观宴的威吓还挺有效果的。
接着回到厨房剥虾壳,一边猜测戴观宴的心思。
他白天的时候分明在蓝心羽那里,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肯配合她。
黎笑眉不认为戴观宴是因为心虚或者内疚而愿意这么做。
他这个人我行我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做错过。
即使他是个驸马,也没有人在屋檐下的卑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欺负她了。
黎笑眉心里隐隐的,有个不好的预感。
他是为了蓝心羽才肯配合她的。
想到此,她的速度慢了下来,盯着那一盘活虾发呆。
河虾生猛,猛然一跳,虾嘴尖刺扎了下她的指尖,立即鲜血就冒出来了。
“嘶——”她捏着手指冲水。
“想什么呢,没事给自己扎一针。”门口传来男人凉淡的声音。
黎笑眉回头,看到戴观宴双手抄着口袋,斜倚在门框那。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黎笑眉擦了擦手,从橱柜上面找了个创口贴,递给他:“给我包扎。”
戴观宴看了她一眼,走过来接了创口贴,撕开包装,小翅膀,然后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指尖,感觉一手就能完全包裹住她的。
黎笑眉很难忽略完全被男人气息包裹的感觉,抿了抿嘴唇,掀起眼帘看他。
挺直的鼻尖如悬胆,让人想点点他的鼻尖。
其实这个气氛,适合调情。
但这是热恋的情侣做的事情,他们不是。
黎笑眉垂下了眸子,看自己的指尖。
包扎很简单,就连消毒水都用不上,自带消毒药的创口贴一圈缠绕过来贴住就行了。
戴观宴摁了摁胶布末端牢固一下。
“这么娇气,创口贴都不会了?”声音带着揶揄,明知道是因为黎万崇在这里,她自己布置了一段戏。
黎笑眉转着手指看了看,道:“有机会不用白不用。我也想知道被丈夫疼爱是什么滋味。”
戴观宴突然伸出手,长臂圈着她的腰,低眉看她:“没被疼爱过?”
手指在她的后腰画圈:“没疼爱过,你能像现在这么滋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