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少了一个对手。你是这个意思?”
武琰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到了。
黎笑眉深吸了口气,接着是许久的沉默。
要放蒋家一马吗?
站在个人感情上,黎笑眉坚决不愿意这么做,可站在大局上来看,对于岌岌可危的黎家,可以松口气。
可,她愿意,戴观宴舍得让蓝心羽受这份委屈?
黎笑眉的气息沉了下来:“这件事,还要再考虑考虑。”
到了医院,出乎意外的,黎万崇只字不提蒋家人来过的事儿。
他一脸平静。
平静的吃粥。
黎笑眉瞧着惴惴不安,瞥了瞥武琰,指望他说点儿什么。
这时,黎万崇忽然搁下了碗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唇。
黎笑眉看还剩下大半碗,张口:“爸,再吃点儿吧。”
黎万崇瞧着她,冷哼了一声:“你管得倒是宽,连我吃多吃少你也管上了。”
“爸……”黎笑眉知道他生气,无措的揉了下手指。
这一揉,就让黎万崇看到了她的手指。
黎笑眉赶忙将手藏在身后。她一时忘记戒指的事情了。
黎万崇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长本事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本事那么大,怎么没见你管好你的男人?”
黎笑眉抿了下嘴唇,认骂。
她垂着脑袋,收拾了碗筷让护工去清洗,自己则抓了清洁纸巾擦拭桌面。
“爸,这件事我会处理好。而且,根本不是蒋家说的那样。”
“蒋家人跟我说了什么,你知道?”黎万崇怼她。
黎笑眉心道,那些人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添油加醋,说点有的没的,跟蒋茹的说辞差不多吧。
她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道:“爸爸,蒋家的事情,完全是蒋茹玩火自焚。为了给蒋茹脱罪,把我们拖下水。”
“我跟戴观宴好着呢。今天早晨,我们还坐在一张桌上吃早饭呢。”
黎笑眉说起谎来,已经脸不红心不跳。
当然,撇去大部分的矛盾,这一小部分也是事实。
黎万崇不是傻的,他瞧着黎笑眉:“好?好,他能跑到海上去玩个几天不回家?他难道不是为了逼迫你给那蓝心羽撑腰,要你妥协?”
黎笑眉当即气得心梗。
父亲轻易相信蒋家人的说辞,无非是她跟戴观宴的婚姻始终亮着红灯。
她也不多解释,直接放话:“爸,你在这住着,被人骚扰不利于养病。不如去我那住几天,也顺便看看,我跟戴观宴到底好不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