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戴观宴与黎笑眉,那就不同了。
司澈似笑非笑的瞅着戴观宴,他可不是炫妻的主儿。
从来没炫过。
有情况,而且是大情况。
“失宠了?大公主送你最后的大礼?”
戴观宴坐下来,打开了烟盒抽上一根,斜了他一眼:“说笑呢?”
他抓起手机,在屏幕上点来点去,不知道写了什么。
司澈扬了扬眉梢,瞧了眼不远处几个赌球的狐朋狗友,身体微微前倾,对着戴观宴道:“别装了。有人看到大公主正陪着个男人逛床上用品店呢。”
他打开手机,把照片给戴观宴看。
照片上,男人只有背影,黎笑眉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但司澈认得出来,这男人是昨天一起玩的,黎笑眉带来的客户。
接连两天凑在一起,很难说不会发生什么,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
客户关系也可以转成男女关系,概率极高。
他们这群人私底下讨论,戴观宴这么作妖,黎笑眉还能忍受他,多少与他的颜值有关系。外市某建筑公司的小千金见过戴观宴一面,就放话说,如果能睡上戴观宴,送一栋楼都愿意。
司澈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这个谭总,颜值还是很高的。跟你不同类型……”顿了下,他转头看向一直在玩手机的男人,“大公主是不是厌烦了你,换口味了?”
戴观宴终于有了动静,他将司澈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丢了回去,脸上毫无波动。
司澈观察他神色:“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戴观宴发完了微信,弹了下烟灰,淡声道:“一会儿玩什么?出海?”
司澈瞧着他,好久没说话。
出海玩,就不是只玩一天半天了。玩个三四五六天,叫上几个漂亮姑娘,那才叫出!海!玩!
“不是吧,跑那么远,征求大公主同意了?”
戴观宴哂笑一声,转头时,眼底划过冷光。
几天不回去,看她管不管。
……
黎笑眉还真不管了。
张妈睡得早,第一天没有发现,直到第二天晚上,张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试着问了下:“大小姐,戴先生昨晚好像没有回来?”
黎笑眉坐着一动不动,回应:“不用管。”
第三天,张妈几次看向黎笑眉:“大小姐,先生三天没回家了,您不去找找吗?”
“不用管。”
就当流浪狗跑出了门,一直流浪吧。
张妈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了?
以前只见大小姐半夜都要出去抓人回来的,现在不出去抓人了,连夜不归宿都不管了。
她瞧着有点害怕,悄悄的问了武琰。
“武先生,她这样没事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