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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玄啊,你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还是明说吧!这少年志气可嘉,咱们能帮还是得帮嘛……”
呵呵,
朱墨笑道:
“公爷,方才朱怀恩也说了莽应龙的弱点……嗯,吾1路上也在想,莽应龙亲征兵败,佛朗机又与我水师谈和,可谓是大势已去。但此人实在狡诈,为了争取时间回去平乱,竟然连亲兄弟都出卖了……咱们要对付他,还是得费1些周折的……”
哦?
沐朝弼奇道:“出卖兄弟?”
嗯,
朱墨点点头,接道:
“公爷啊,朱怀恩方才也说了,莽应龙的铁杠盟友,主要是孟人,也就是南朝的那些诸侯……他之所以匆匆南下,乃是为了拉住他们啊……
试想,此人暴虐霸道,1朝大势反转,那些诸侯、敌国全都会反侧,他要想稳住局面,只有抢在前头,在大败讯息尚未传开之时,先行拉拢住孟人,然后就对那些势力大开杀戒,所谓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此人行事,自然不会拖泥带水,而为了挡住咱们,他明知守不住,却仍要蛊惑其弟坚守阿瓦,可见心思之残毒啊……”
说app——-p>
不错,
是这样,
沐朝弼心想:这点倒是所见略同……可其弟坚守阿瓦,也不能说是出卖啊,难道坚守阿瓦也有错?
他当即笑笑,道:
“子玄啊,你休要诳我!其弟坚守阿瓦,自然是对的,到时候莽应龙稳住脚跟,再携大军北上增援,岂非两全?”
呵呵,
朱墨淡然1笑,道:
“公爷,等麓川王子思轰来了,咱们的土司盟会1开,阿瓦自可传檄而定,这仗原是不用打的……”
你?
沐朝弼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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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啊?”
朱墨接道:
“公爷忘了?莽应龙不得人心啊!就说这阿瓦城,缅兵并不多,守军多为麓川、木邦及1些土司兵。此辈受尽莽应龙荼毒,此时难道会助其弟坚守?公爷啊,如果吾没猜错,阿瓦根本不用打,猛勺根本就无人可用,说不定,还会有人把他绑了送来木邦呢!
如果莽应龙在城中,那就更好了!只可惜此人奸诈啊,此时多半已经逃回勃固,对那些反侧势力赶尽杀绝了。到时候他反而能站稳脚跟。咱们要想打到勃固,可那就难得多了……1来呢,入境他国,名不正言不顺,多半会被缅人拼死抵挡,2来呢,他困兽犹斗,我们又没带多少火器,到时候勃固城下,打不打得下来,还真不好说……”
沐朝弼仔细听完,又琢磨1会儿,终于点头道:
“有理……还是子玄高见啊……这么说,咱们还真不好进军了?真打下去,缅人反而说我等不义了……”
朱墨点点头,淡然笑道:
“是啊,公爷,咱们就不进军了……进军无益啊……”
他站起来,背负双手,望着竹楼外的月色,娓娓接道:
“莽应龙仗着佛朗机人,横行诸邦,凌虐邻国,对此等人,可吊民伐罪,而不可内入其国,否则他下诏说明朝欺凌诸缅,反而让所有人都团结起来,到时候我们就成了不义之师,阿瓦以南,势必遇到殊死抵抗,搞到最后,定然是得不偿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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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吊民伐罪,我们不可为,朱怀恩却最恰当不过!他此去邉罗,据大城独立,号召各国讨伐莽应龙,则必定应者云集。这岂不胜过我军南下?公爷以为如何?”
沐朝弼怔怔看着朱墨,沉吟好1会儿,才叹道:
“子玄高见啊,我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