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点好脸色。
上回在山里遇到,梁川虽说也是话少,但可不像今天似的,似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江湛的眼神久久的落在陈小幺背影上,片刻,唇角笑容弧度淡了些。
刘美花拿了布出来收拾擦桌子。
边擦边瞅江湛,想这人咋还不走。
江湛也不知是是不是觉出刘美花在看自己,突然转过脸,道:“婶儿,能否冒昧问句,陈夫郎——”
似是在斟酌措辞一般,江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若有所思道:“他这里——”
话音还未落,刘美花就把脸一沉。
比在方才饭桌上听见豆腐洒了之后,脸色还难看些。是真的拉下脸来了。
村里的人,以前是爱嚼舌头,说陈小幺傻子傻子的。但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法儿个个去骂,如今是没说到明面上来,也就算了。
再者说,这半年来,明里暗里说嘴陈小幺的,那是比以前少多了。
他们老梁家不比以前了。
现如今,更多的是一提起陈小幺,村里人都会带点感慨的说一句,说陈家的幺儿嫁到梁家去,这一天天的,就跟变了个样的,水灵灵的体面。
刘美花虽是也晓得自家的饭没啥稀奇的,但平时出去跟妇人扎堆闲聊,也很是爱听梁家的米养人,把个干巴的瘦猴儿养的这般体面的话。
好话谁不爱听呢。
但这姓江的小子,打外头来的,没眼色就算了,暗里说小幺脑子不好是啥意思!
白吃了人家的米,嘴还这么欠!
刘美花左左右右瞧了一圈,没瞧见鸡毛掸子,抄了个梁川放在廊下的长铁棍,把人往外头赶。
“滚滚滚滚。”刘美花虎着脸赶人,拿出了点年轻时候的泼辣劲儿来,“你打哪听来的?再敢瞎说八道,你看我不——”
说着,作势挥了挥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