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浟是邀请我去王家府邸,可是第二天刚出门就被她派来的马车接到了坐落于山谷间的军队营地,车夫说这里就是咸阳禁卫军“卫戍军”平日训练的效场,王浟已在里面等我。
踢踏的马蹄声踏破山谷沉寂,嗖嗖利箭破空声有节奏地连响。
王浟威风凛凛骑于马上飞驰,男儿般风骨铮铮的少女,张弓而射,箭无虚发,巾帼不让须眉,引来一片喝彩。
“壬君,你可来了。”她翘起眼,英气一笑,“来,也给九壬司备马备弓。”
我无论射艺还是骑术都是菜鸟水平,更别说骑射了,连忙推辞:“我不善骑射,还是不献丑了。”
“壬君谦虚了,在场各位都久仰壬君大名,想一睹护法的风姿,就别推辞扫兴了。”
我刚想继续推脱,耳边喊声顿时四起:“壬君!壬君!壬君!壬君!”
我愣了半响,他们齐声高呼我的官爵已然都是在为我助威。
战马与弓箭已经送至跟前,我犹豫有顷,又想装病编个这疼那疼身体不在状况的理由,但四面的喊声赳赳高昂完全淹没了我单薄的声音。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很,出丑就出丑吧,人无完人,谁规定帝国护法就一定要会骑射?况且无论在场的士兵还是王浟都没有任何看好戏的神色,只是热情的邀请,不过大家切磋娱乐一下而已吧。
我接过弓,翻身上马,小跑了一段,适应了战马奔跑的节奏便张臂拉弓,没想手中弓弦居然纹丝不动,我顿时有些犯窘。这弓的力道够大,光凭我的臂力绝对拉不开,连忙运转内力,不想这个停顿也让节奏尽乱,半吊子的骑术让我在马背上的重心东倒西歪,调整同时还要瞄准目标射箭实在捉襟见肘。
既然两者无法兼顾那么就二选其一,总比什么都做不成强!
我一咬唇,倾注内力至手臂,这弓十分沉重,铿然射出的箭如风从龙,箭尾在脸侧旋起的劲风,都令人感觉劈面疼痛。一心只专心射箭,自然来不及调整马匹奔驰间的重心,整个人急坠后倾,眼见要落马,急忙收手自救。我一个后翻身落地,还好轻功还使地稳当,落地平稳,没有太过于狼狈完全失掉了风度。
箭靶上空荡无一物,可见我射出的箭连靶子都没碰到。效场弥漫闷闷的议论声冷回谷底,没有了先前王浟骑射时爆发的激越喝彩,这样的落差也让气氛有些不尴不尬。
王浟眼中写满疑惑,定定看着我,拍了拍我肩,道:“壬君,都说剑如其人,宝剑配英雄。没想承影剑认定的主人……”她放低了声音不解道,“却是个弱女子。”
我挂着笑脸自嘲:“王姑娘,女侠风范,我不善骑射,实在献丑了。”
“我只是好奇,承影果真有阴阳家说的那么神秘,可定天下的神器么?”她手一扬,对远处随从道,“把那个拿过来。”
随从抬上一个狭长厚实的木盒,打开盖里面是一把看似很有来头的古剑。
“壬君,这把剑是王氏祖传宝剑,无坚不摧,可斩金断玉,今日有幸一见承影,何不两剑比一比。”
我有些心虚:“王姑娘是要与我比剑?”
“非也。你我都不运内力,我持此剑不动,壬君用承影直接砍便可。弱者或断,或损,高下一目了然。”
王浟刚说完,一位将领摸样的人快步冲上前来,神情紧张,劝解道:“王姑娘,这把可是大将军祖传宝剑,绝对不可有损啊!”
“如果真被承影剑砍断也算毁地值得,利剑原本就该厮杀疆场,藏于家中整日看着有何用?”
王浟毫不理会,一边抬手举剑,一边催促我拔剑。她等了半晌,见我不动,突然反身抢近,我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