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却不反击,直到凌虚剑已经直指他的咽喉,两人身影瞬时停格,依然不见他的剑出鞘。
“你背后这把剑很特别,我很想看一看出鞘后的样子。”
张良收起凌虚,问的从容不迫,那人也答地轻描淡写。
“我的回答,会让你失望。”
就是那个声音,低沉冷淡,带着人生风霜里积淀而出的坚定无惧,我更确信他是韩信无疑。
“那么这次到访,有何贵干?是拿钱替刘季兄办事,还是……”
“都是。”
“上郡之事,章邯也有所怀疑么?”
韩信研判凝定的眼神似已有确信的线索:“扶苏在你们这里。”
“不,他不是。”张良从容笃定道,“只是相似的人而已。”
韩信言外有意:“的确很相似,可真可假。”
“所以,你只会告诉他们你想让他们知道的信息?”
“你是聪明人。”
我蓦地一惊,他们的对话似乎暗指韩信不仅公开的身份是农家共工堂的人,不仅是收钱替农家神农堂刘邦办事的人,可能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章邯的手下——影密卫?!
“相信我们会是同道。”
“何以见得?”
两人目风凌厉宛如实质,相碰相撞。
张良一字一句有力道:“碌碌一生隐于帝国,还是逐鹿天下,开国辟疆,单从你这把非同寻常的剑就可以看出你不是普通人。”
风突然静止,空气猛然一崩,似是瞬间外露的杀气凛冽。他的目光却冷寂异常,好像来到一个荒凉的境界,不看见一点含有生意的绿色,只见无边的寂灭。
“国士无双。”当张良稳稳说出这四个重量非常的字,扑面而来的杀气倏忽之间奇异熄灭。
韩信道:“你见过楚南公。”
“是,这四个字,你一定听他说过。”
“知道太多锋芒太露的人也很危险。”
“越是众人窥窃的珍宝,置于明处,反而让各方互相提防各自牵制,无法一人可轻易独夺之。”
“张良先生是六国最聪明的头脑,先生的夫人又非同寻常,你们联手的确可以做到算无遗策,临危不惧。”
“过奖,过不了多久,或许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韩信清冷的眼眸里似有细微星火一闪,没有回答也无喜怒,像是默认又像是不置可否。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转身一跃,身影已经到了远处。
张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我也很是迷惑:“子房,韩信到底是谁的人?”
“谁的人也不是,他只为自己。”
“游走在各派之间?”
“更让人敬畏的是,还能忍辱负重,隐于韬略。”
豁然明白,乱世出英雄,沙丘政变后秦朝必将一振不起,韩信到底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予他更广大的舞台,成就属于他的那四个字——国士无双。
“那么韩信的意思是不是,他不会告诉章邯扶苏的下落,而告诉农家扶苏可能未死?”我推测道,因为只有这样最为符合历史的走向。
“接下来不用我们做太多,事态就会往应该走的方向发展。”
“嗯。”我深以为然,抬眼看了看四周,突然意识到我们回去的方向不对,“子房,我们不回去么,为什么往城外方向走。”
“顺路何不去蓉姑娘医庄一次,让蓉姑娘给你诊下脉,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