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京府衙之中,刘振声为了出气,将孙名扬在府衙里扣押了一夜。不过到了第二天一早,刘振声也怕弘农王去皇帝那里告自己黑状,于是不敢多做耽搁,赶紧领着他手下的衙役、主簿,带着公文和孙名扬去宫中与金鳞卫进行交割。
“呵呵,刘大人辛苦了。接下来孙宗师就交给我们吧,刘大人您回府就是。”在与那位金鳞卫卫将做交割的时候,刘振声看到那卫将脸上的笑容,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大半——弘农王终究还是出手了。
在玄京府做了那么多年知府,都快变成人精的刘振声哪里还能看不出来,那卫将恐怕早已经被弘农王打过招呼,只怕孙名扬前脚一出玄京城,后脚就会“挣脱镣铐,畏罪潜逃”了。
为了避免引起武者的众怒,对于这种“畏罪潜逃”的成丹宗师,只要他不再回到玄京城又或者再外面再犯下什么大错,大夏朝廷的态度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刘振声此时已经是功劳到手,同时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连夜拜访了一位座师大人。
凭着他擒住孙名扬所立下的功劳以及在玄京城中搏得的名声,那位向来对刘振声不怎么亲热的座师不但极为热情的认下了刘振声这个弟子,而且还满口答应将刘振声引荐到七皇子门下。
有了那位座师当靠山,刘振声对弘农王的担心已经消除了许多。至于孙名扬嘛……只要孙名扬不再回返玄京,刘振声对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虽然刘振声看破了弘农王与那位金鳞卫将之间的勾当,但他还是抱着宁肯少一事,不可强出头的态度,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轻轻放了过去。
而弘农王这边也没有让孙名扬等待太久。刘振声上午将孙名扬移交给金鳞卫,随后金鳞卫便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在当天下午就派出两人押着孙名扬出了玄京城。
之后,一切便果然如刘振声所预料到的一般,孙名扬才刚刚离开玄京城二十里,那两名金鳞卫就已经打开了孙名扬的手铐脚铐,将他引到了路边的一座凉亭之内。
在凉亭里,弘农王本人并没有路面,倒是戚若风笑吟吟的坐在那里。
“小王爷!王爷与小王爷再生之恩,孙某没齿不忘。”一见到戚若风,孙名扬自然明白自己能够重获自由是弘农王出了手。
虽然孙名扬仍然记得,自己一开始身陷囹圄,便是弘农王出卖自己,但表面上他自然要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来。
“呵呵,孙宗师严重了。孙宗师本就是为我父子的大业,这才为小人所害,我们父子怎么会坐视不管呢?”戚若风也笑着对孙名扬说道,“来,这一杯酒,便给孙宗师压一压惊。”
“谢小王爷了。”孙名扬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将酒杯一扔,便对戚若风恨恨说道,“本来孙某受了王爷大恩,今后应该誓死为王爷效力,以命相报才是。只恨那刘振声和蒋七两人,不但折辱本座,还故意不让本座疗伤。孙某身上的伤势在大牢中耽搁一夜,如今已是本源受损,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日才能恢复。”
这老狐狸,竟然得了便宜就想跑!孙名扬话一说完,戚若风便识破了他的心思,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不过,很快戚若风便又露出了一丝冷笑来:“哦,此事孙先生也不必担心。我师尊当年临行之时,曾经给我留下过丹药数颗。其中便颇有一些对于本源受损极为有用的。若是先生需要的话,我这便让人回去取来给先生也无妨。”
“啊……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小王爷?如此珍贵的丹药,小王爷还是留着以防万一吧。孙某这点伤势,最多自己休养个一年半载也就好了。何必要浪费大派长老留下的神丹?”
戚若风是个性子高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