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打酒,因为光着屁股去酒店时,总会被人笑,那些人一点都不专业,只是单纯的笑,连个儿歌或者顺口溜都懒得编,这让我感觉相当的不爽。
父亲的腿并不是很严重,只用了三个月就恢复了健康,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借着断腿的引子,带我去宝光寺一起出家。
我那时还不明白什么是出家,不过却没什么意见,再惨能惨哪去?反正我会捉蟋蟀逮蚂蚱,而且还会在冬天捞鱼,勉强可以让自己不用饿死。
临走的那天,我也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件衣服,可能是看我照顾了他三个月的份上,也可能因为外边天寒地冻,担心我冻死,父亲竟然把自己唯一的棉袄给了我。
那件棉袄真的好暖和,虽然我还是光着脚露着腚,但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最重要的,我再也不用担心被小孩笑话,因为我也有了衣服。
第一次出远门的我,看着什么都新鲜,感觉什么都好玩,虽然走了两个月,但我却一点都没有累的感觉,每天都玩的乐不思蜀,凭借着那几个和尚给的金元宝,我们终于在年前赶到了宝光寺。
那个寺庙真的好大好大,而且人也格外的多,路上不时的会听人说起,寺里每年都会借着香客烧头香的机会,举办佛法大会,我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头香,也不明白什么是佛法大会,但我却很喜欢,真的好热闹。
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寺庙管事,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结果嘛……理所当然的被轰了出来。
父亲当然不甘心,于是,他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也是他唯一可以自豪的能力,那就是闹!
那真是一段好玩的日子,每天我们都会早早的来到寺庙,看着父亲跟知客僧闹,跟分院管事闹,跟下院主持闹,跟上院修士闹,直到有一天,我们终于惊动了上院方丈。
方丈是我见过最慈祥的老人,他听了父亲编的那个蹩脚的借口,丝毫没有动怒,只是一个劲的劝说我们,而且还答应给我们更多的黄金。
可我父亲丝毫没有买账,我知道,即将召开的佛法大会就是他的底气,宝光寺这么大的宗门,总会顾忌一些面子。
方丈迫于无奈,估计也是为了佛法大会,勉强答应了父亲一半的请求,只收下了我,并且答应把我培养到筑基为止,又给了父亲百两黄金,这才勉强把父亲打发走。
那一年我八岁,因为是破例收的弟子,不算是外门弟子,以后更不会进入内门,所以直接赐法号为破例。
因为父亲的关系,我在寺中也不怎么受人待见,传功长老在用灵药和法力引导我入门,可以自己修行后,就再也没有理睬过我,就这样,我在寺中被所有人无视,偶尔想和什么人亲近时,还会遭受白眼。
虽然没人辅导,不过,听道或是领取丹药什么的,倒也没人故意刁难,总之就是当我透明人一般,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人生最大的痛苦,并不是没饭吃,而是孤独,是的,就是孤独,腐骨蚀心的孤独。
为了摆脱孤独,我用尽办法想引起大人的注意,我试着哭闹过,可寺里全是和尚,他们都太高傲了,不管我怎么哭,怎么闹,他们对我依旧没有半点表示。
同样为了摆脱孤独,万般无奈下,我决定破坏寺规,只是为了激怒他们,孤独实在太可怕了,我宁愿被他们打一顿,哪怕天天挨打我都愿意。
可没想到的是,我越是胡闹,心里的孤独就越是强烈,而且什么鸟用都没有,那些秃驴依旧当我透明,不过,我的名字却从破例,变成了现在的破戒。
无计可施下,我只能用修炼麻痹自己,不停的修,玩命的练,累了时,就像疯子似得大哭大叫,开心时,也同样像疯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