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你是说晋王?他给你吃过毒药??”苏常乐目瞪口呆。
切,他娘还把她关进过永巷呢!何田田翻了个白眼:“别多想了,安心等着做手术。”
医女们布置好手术室,消好了毒,扶着苏常乐,躺上了手术台。
何田田打开医箱,调配麻醉剂,苏常乐大概是因为紧张,依旧不住地跟她讲话:“做好手术,我就跟正常人一样了吗?”
何田田耐心地回答他:“会留下疤痕,不过你是男人,想必不会在意。”
只是疤痕啊,那算得了什么!苏常乐侧头看她,两眼闪闪发亮:“等我的病好了,我来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你被我九哥欺负的。”
保护?这就不必了吧。他那位亲爱的九哥,虽说逼她吃过一次毒药,还非礼过她一回,但着实没讨着什么好处,听说直到现在,人还被软禁在宫里,出都出不来呢。
不过,听苏常乐讲话,便知道他心思单纯,犹如孩童,也是,从出生就被关在重华宫,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自然会单纯了。他这样的人,在尔虞我诈的皇家,绝对是属于异类了。
何田田冲苏常乐笑了笑,举起了针筒:“我要给你打麻药了,你准备好了吗?”
苏常乐深吸一口气:“我都准备了十七年了,来罢!”
何田田一面打麻药,一面跟苏常乐解释:“因为你已经是成人了,所以我不给你做全麻,只是局部麻醉,待会儿你一定要配合,不要乱动。”
苏常乐没回答,也没点头,只是冲她夸张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田田噗哧笑了起来:“你倒是乖觉。”
麻药渐渐起效,苏常乐的表情呆滞起来,何田田按了按他的嘴巴,问道:“还有知觉吗,有就眨眼。”
苏常乐没有眨眼。
何田田便挑出一枚弧形针,给他缝合起嘴唇来。
说实话,苏常乐的病非常奇怪,一般来说,患者都是腭裂,再伴随着唇裂,或者干脆只有腭裂,唇部是完好的。但苏常乐恰恰相反,他的腭部完好无损,也没有伴随其他的畸形,仅仅是上嘴唇豁了个大口子而已。这不像是先天性的疾病,倒像是被人剪了一剪子。
被人剪了一剪子!想想都觉得胆寒。不过宫里的争斗,本来就是这样残酷,被人加害,实属正常。
如此说来,苏景云真是有本事,母妃早丧,亲姊流落在外,他孤身一人,无帮无助,却不但保全了性命,还混得风生水起。
唔,她的男人,果真是很强。
哎呀,她这儿正做着手术呢,怎么就想到苏景云那里去了呢,真是难为情!
都怪苏常乐这手术太简单了,才让她分神,对,一定是这样!
何田田双颊飞红,缝好最后一针,断线抽针,上药,贴纱布,最后直起了腰来,冲医女点点头。
医女马上上前,小心翼翼地把苏常乐从手术台上扶了起来。
何田田交代注意事项:“这几天尽量吃流食,不要动伤口,不要沾水,如果有发炎迹象,及时通知我。”
苏常乐刚做完手术,精神不佳,但还是认真地听她说,听一句,点一下头。
何田田拍拍他的胳膊,道:“放轻松,其实只是个小手术,不要紧的,过几天就拆线了。”
困扰了他十七年的病,让他当了十七年怪物的病,把他束缚在重华宫十七年的病,何田田却说,只要几天就能痊愈了?!苏常乐直直地盯着何田田,已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情绪。
何田田换了身衣裳,回到大殿,此时苏常乐已经去休息了,她只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