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意下如何,众师兄呢?”
未待何时逢开言,童阳便道:“杀他娘的,老子正有一肚闷气无处发散!”
何时逢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扭头看着秦风道:“会一会就会一会!杀敌也是报国,是件好事,众师弟们意下如何?”
众人异口同声道:“会就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秦风见众人士气高涨,心下很受鼓舞,也不乏几分感动。心道:“我是该感受一下父亲当年的战场生涯,如此才不枉七尺男儿,不枉十载握剑。”
随即又看着另一边,道:“黄师姐、季师兄、楚师妹,你们三位身有重伤,就随老人家一块儿躲一躲,待风声过后我们便到此间相会。若何?”
楚青萍急忙道:“不,我也要去!我要杀铁鸽子!谁说英雄生来就是男儿家!”
何时逢看了看她,笑着道:“不行!你是万万去不得,你们三个都不准去!这是命令!休得再辩!”
在场面上,季少胤本不甘落于人后。如今伤口未愈,况大师言辞坚决,似乎不可通融。更重要的是,如此便可与师妹一道儿盘桓盘桓,倘若秦师弟无命归来,那便最好不过。他虽不忍秦风就这样早早夭折,却也心知那样对自己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及至何时逢命令一下,自是正中下怀。而脸上却故装愧色,推辞道:“这……我一个男儿家不去恐怕说不过去吧!”
秦风道:“大师兄已经说得很明白,季师兄勿要不好意思,你们三人保重便是!”
见众人都欲留下来一战,老翁当即苦着脸,道:“唉,真是年轻气盛啊!俺看你们是刚填饱肚子就忘了饥,活着就不相信会死!那可是铁鸽子,不是泛泛山贼草寇!一个疏忽就会丢了性命!知道吗?”
秦风见老人家满脸担忧之色,笑着道:“呵呵,老丈多虑了,只会一会,不会那么容易就丢了性命!您老人家就等着捷报吧!”
那老翁看这伙年轻人焉然就是些倔强的驴子,心知再说无益,便道:“好吧,大伙可定要万分谨慎,切不可趁莽夫之勇!保重,都保重!”
老翁抱了抱拳,便再不耽搁,随即朝受伤三人一招手,便转身出了门。三人也都站起身来,随后跟去。
屋中剩下何时逢、江若平、周良、徐行健、童阳、秦风。何时逢见三人已随老翁躲去,便相顾众人道:“听动静,铁鸽子想是已到了村口,大伙可准备好了?”
众人异口同声道:“好了!”
何时逢道:“外有三骑,江、周、童三位师弟身有轻伤,可各骑一匹!到了外面,大伙不可太分散!好了,出发!”
语毕,六人各操兵刃轻快出屋。三人马上,三人马下,直望村口挺进。铁鸽子似已洗劫过了邻村,远远望见几里外大火弥天。待得近了,便见村口半里外两队人马整齐有秩,各持火把渐渐逼近。遥望前面一队约有百骑,后面一队约有二百骑。来的显是小股扫荡团,专为打家劫舍,抢粮夺畜,并非攻城略地之兵。
六人驻足当道,按剑待敌。众人之前皆未真正体验过大场面,如今敌兵渐近,各人心下还似饶有几分胆战。
沉默之际,秦风道:“一会儿战时,我们三个能抢的马最好抢一匹骑着,马下终究受制。”
徐行健道:“这个自然,若使剑不趁手,也可夺来狼牙棒玩玩。”
前方敌兵似已觉察到有人拦路,只闻得三声号角响过,那些党项兵便嚎啸之声大起,狼也似的朝这边涌来。只见前面一队正是老翁说的那般人马皆负铠甲,手持狼牙棒的所谓铁鸽子。后面一队竟似普通兵士,挥舞着大弯刀远远冲来!
敌兵尚在十丈开外,六人已感到那威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