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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漾,我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快过来坐。”
晴漾,是钟晴的小字,这时长平公主朝她笑了笑,就让宫女又拿了个绣墩来放在自己的旁边,示意钟晴过来。但钟晴却是又福身一礼道:“多谢公主殿下赐坐。殿下,这位就是梁三小姐。”
站在了钟晴身边的梁媗一顿,然后才在钟晴的话音落后,又对那稳稳的端坐着的长平公主微微福礼,“见过公主殿下。”
“哦,这位就是梁三小姐?久仰大名了啊。”
长平公主看着梁媗,微微的对她笑了笑,相比起钟晴来说,长平公主对梁媗的态度不冷不热,最多也不过就是点点头罢。
“殿下客气了,我哪会有什么大名可让公主殿下久仰的。”但梁媗却也不在意,最起码现在她是没有在意的,皇族祁家的子弟,谁不是这样的?谁看别人不都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
这些对于梁媗来说,倒已经没有什么了,但对于站在了她旁边的钟晴而言,却是微微怔了一怔。
“好了,二位不要站着说话,都快坐吧。”
长平公主又让宫女搬来一个绣墩之后,就让宫女请梁媗和钟晴落座了,但这位置却是不一样的,钟晴的绣墩是被宫女摆在了离长平公主极近的地方,而梁媗的却是被放在了一个不管离长平公主、还是钟晴都有些远的位置。
长平公主对自己有敌意?
梁媗这时要是再没发现不对劲,那才叫做奇怪了。可她有些不解啊,自己和这位长平公主若不算上以前那些隔着数十个人,以及那不远不近得距离的见面,那现下才真乃可谓是她们两人的第一次碰面,这长平公主怎么会对自己有敌意的?
梁媗心下疑惑,但面上却不表,就在此时这有些微妙的氛围里,她安静的坐在了一旁,听着长平公主和钟晴的闲谈。
“晴漾啊,没想到你会和祁玚定下婚事呢,在我知道永安宫的事后,还以为你和祁玚的亲事不可能再被提起了。”
长平公主的年岁不大,可却是文帝的老来子,文帝对她疼爱有加不说,就她不过比祁玚和祁瑜这一代的皇孙们只大个一两岁,有的甚至都还小于他们,但祁玚和祁瑜却得还是叫她一声姑母,见面也只得对她行礼参拜的。
更不用提现下长平公主对祁玚的直呼其名了,那简直就是喊得极其顺口。
“而且,晴漾啊,若等你与祁玚完婚,那你日后就得称我为姑母了。”
长平公主笑着看向钟晴,话里话外都是取笑。
但这种本该是闺中好友之间的玩笑话,不知道为什么,梁媗在此时听来,却不由得的微微皱了皱眉。
这长平公主的语气里,无处不在的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她能和你说话,就是对你天大的恩赐一般,那种傲慢到自大的感觉,就算这长平公主已经极力淡化隐藏,可听她说话的人就还是觉得不舒服。
梁媗垂了垂眼,把不由自主皱起的眉尖压低,而此时钟晴带着轻笑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哪是我自己能决定得了的,若我与祁玚殿下真的成亲了,那你这姑母就真当定了呢。”
钟晴笑笑的说着,语气一点异样都没有。
一旁的梁媗此时却就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她,只见钟晴的脸上果然还是平常时候的浅笑嫣然。
“放心吧,做我的侄媳妇,亏不了你。”长平公主心情不错的笑道。
“那就还请公主殿下日后多多庇佑了。”钟晴也笑了。
两人一时间就都笑了起来,只是长平公主的笑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但钟晴的笑………梁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