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那些话,是在说宝石,还是在说——人?”
“宝石和人都如此。”
“哦,”Monica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气,“看来你对择偶的态度随和的很。”
“她向来懂得礼让。”
淡漠无温的声音,没有感情的从耳后沙发处传来。让米灼年感到一阵阵的意外。
乔承铭就这么从那里站了起来,整个人俊美却又凛冽让人心寒。
“什么都觉得无所谓,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到头来,不知道是玩别人还是玩自己,”他嗤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这样的人,说的大概就是她。”
不知道是在玩别人还是在玩自己。
她觉得脑子里某个瞬间突然失重了一下,原来他到现在都觉得她一直是在玩吗?
就在这时,一阵抽痛。
突如其来腹部的抽痛让她没有力气去反驳。疼痛来得突然,她的脸色变了一变,然而也就只是这样十指扣着椅子,没有说出一句话,细腻的冷汗从额角泌出。
“陆小姐,这身衣服很搭你的气质。”背后响起设计师夸赞的声音,陆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
“是啊,陆小姐您皮肤这么好,不上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呢。”乔承铭极其罕见在公开场合里带出一个女人,所有人都抓紧一切机会去巴结她赞美她。全然冷落了坐在一旁的Monica和米灼年。
陆然被人夸奖,清秀的脸蛋立马一红,羞涩道,“哪有,你们谬赞了,我哪里比得上阮小姐和米总……”
米灼年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好像是终于忍耐不下去,就这么穿着高跟鞋往楼上走去。脊背挺得笔直。
乔承铭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放下了报纸,“陆然,”每一个音节都从喉骨深处慢慢溢出,低沉迷人,只是蒙上了不为人知的凉,“何必妄自菲薄。今晚你是我的女伴。”乔承铭的女伴,这个身份,无疑就要比任何一个头衔都光彩耀人。
米灼年终于忍不下去。
好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她轻抿唇,接起。
“喂?威总,是我……”
听到威总这两个字,乔承铭英俊无双的眉毛就狠戾皱起。
“今晚吗?……哦,那个酒会我去。”
“男伴……目前没有。”
“不用,您不用来接我……真的不用……”她一边说一边朝二楼的洗手间走去,直到纤瘦婉约的背影彻底从他视线中消失,他也终于彻底的把报纸扔到了一边。长腿三步两步就这么跟了上去。
洗手间门口。
米灼年手刚刚搭上门把,腕子就从后面被狠狠扣住。力道之大让她疼得浑身一个激灵。
“松开!”她声音不自觉蒙上一层凶意。
“怎么,”男人矜贵一笑,“忍不下去了,还是演不下去了?”这段时间她对他百般体贴,现在又拿出了曾经对峙的语气,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的容忍度已到了极限。或者说这些体贴原本就是假面。
“没有。”她极快地否认,腹部刺痛让她太阳穴一下一下抽搐。
手机突然响了。
乔承铭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直到看到屏幕上白色威盛南三个字,心里的阴郁也愈发浓重。
米灼年想去接,但手里没什么力气,男人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把手机拿了过来。
“晚上约了他?”
漂亮的眼睛看了她一秒,不等她回答,一道抛物线,银色的手机直接被他扔到了洗手池旁落地的鱼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