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是想挽回,就越只有“挽回”这一个念头。
“松手。”没有温度的两个字。
她的心一下子凉了下去,可生怕他会推开自己,立马抱得更紧,“我不松,这次我不会松手,你赶我我也……”
“你在干什么!!”
走廊里那头突然响起医生暴怒的声音,米灼年吓得赶紧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紧接着就看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匆匆忙忙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还不放开!!”
严厉的喝斥吓得米灼年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动作也就这么松开,这才感觉到了掌心一股粘腻湿热的感觉……
她一下子乱了呼吸,上前想绕过去看他的腰,突然两只手臂都被人死死地拉扯住。制伏一样的动作。
“乔先生,您有没有事?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医生声色焦急。
“没有。”乔承铭整个人的态度都很冷漠,哪怕看到她就那样被两个男医生粗暴无力地拉扯住,看到她精致的五官因为疼痛扭曲在一起,他也没有多做一丝停留的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在走廊里渐渐消失的背影,米灼年只觉得自己心里疼得厉害。
刚才是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了吗?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只是想告诉他她爱他,想这样主动的抱他一次,可偏偏,怎么又做了让他讨厌的事?
那些她精心挑选的饭菜还是热的,她想既然身为妻子没有为他做一顿饭,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关怀也是好的。
她没有对谁特别好过,也没有主动去只求过一个人,她也只是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向前走,把自己认为好的、他可能喜欢的,双手奉献送到他的面前。
可谁知道结果是这么糟。
谁知道这一切都变成了讽刺。
车里。
她精疲力竭地靠着后座,来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内心的难过才稍稍平静下去一些。伸手把那一袋午餐从后座上拿了过来。
“徐严,吃午餐了吗。”
“这……”他从一大早忙到现在,自然是没有吃的。但总裁夫人的午餐……哪怕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
“我吃过了,不过乔总还没吃。不如我帮您拿给乔总吧?”
“嗯。”米灼年也知道他心里的顾虑,没多说什么,把餐袋从车窗里递了出去,“有几样,你问问医生,他能不能吃,还有最近别让他工作,烟酒也不能碰,”
米灼年说着发动了引擎。
“还有,跟他说我不会再来烦他了。麻烦你照顾好他。”
她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快也特别轻,仿佛是想压抑住想要落泪的冲动,最后就这么直接加速绝尘而去。
徐严拿着保温袋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唉。
他叹了口气,随即摇头转身回了病房。
………………
颐年。
米灼年回到酒店刚好是下午,盛夏的荷花已经凋零,露出里面嫩绿色的莲蓬。几片叶子从树上凋零,掉在池塘里,漾开一圈圈细细的波澜。
“李叔,乔承铭今天确实去了风晴子那里是吗?”
“没再去别的地方吗?”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把手机收回手里,抱着手臂,就这么看着外面徐徐吹过的秋风和不断飘零的树叶。
如果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乔承铭又怎么会突然受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