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米灼年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疯?”他单手把她双手扣在车座上,声音嘶哑,“这么晚来找我,不就是想我陪你疯?”
他的笑轻佻不乏冷漠,没有情-欲更没有一丝温柔,手指一粒一粒解开她的纽扣,动作沿着她的腹部一路向下,“怎么,一个月不见,很想我?”
他这个样子她不想发脾气,尽量保持着冷静,“没有,你让我起来,我要开车。”
“开车去哪?”
“送你回家。”
“回哪?”
“不知道,你说。”
感受到身上力道的松懈,她立即起身坐到一边,快速把衬衫纽扣扣好,顺便把长长的风衣重新披上。好像多穿一件就多一点安全感。
虽然心里有气,但一想到现在他是个喝醉的人,她也不太想继续计较下去。
更何况,今晚本来就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男人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放开她,向后靠在车座上好的皮革上,又烦闷的扯了扯胸口的领带,似乎觉得不舒服,伸手解了两粒衬衫的纽扣,留下一片褶皱。
米灼年看到他这番举动,不说话,推开车门想要下去。
“送我去公司。”
“这么早去公司干什么?”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直接这么去工作,她不赞同而且也有点心疼。
乔承铭显然不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菲薄的嘴唇不曾翕动,眼睛也闭着,不去看她。坐在那里姿态很冷。
米灼年抿了抿嘴唇。
“那你先睡一会吧,我七点送你去上班……要喝水吗?”
回答她的是沉默。
他现在已经这样对她连一个字都吝啬了。
她的心里莫名一疼,终究没再说什么,兀自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他旁边。
随后,又帮他调低了椅背,盖上了毯子。动作十分轻柔。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身子和面颊离他隔得都很近。女人专属清幽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甚至连发梢都在若有若无摩擦他鼻梁。这种感觉像羽毛一样划过了他的心扉,留下一阵阵发痒,但他已不想去捕捉。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最后她默默的退到一边。
没有回到前座,也没有靠住他的肩膀。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他旁边,任豪华的玛莎就这样停在开阔平坦的正门广场上,停了一整夜。
………………
米灼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刚刚睁眼,就看到了华美的水晶灯和巨大白色飘窗。
她意识到自己在茗丞的主卧里。
乔承铭呢?
她有些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窗帘已经被拉好,身上穿的也是睡衣,身体……明显感觉也被洗过了。
从前亲密的那些夜晚,他也会在她昏昏睡去的时候亲自给她洗澡,那么昨晚……会是他吗?
他已经原谅她了吗?
“张姨。”洗漱完毕,她踩着拖鞋走出卧室。
“哎,太太,您醒了?”
米灼年一步一步沿着旋转楼梯走下去,不施粉黛的面颊如山水画般素雅,“先生昨晚回来了吗?”
“这……先生是叫徐助理开车送您回来的。”
是吗,
米灼年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纯奶,昨天她睡得昏昏沉沉,没有一丝意识。以乔承铭那种性格,会让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助理,抱着自己的妻子上楼进卧室?
她觉得是不太像的。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