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趁乔承铭在客厅,她偷偷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去摸安眠药。
手伸到抽屉里,才发现药瓶全空了。
她皱皱眉,刚想开口发问,身材笔挺的男人已经走进来了。
一只手把她按回被窝,眉宇清俊而冷峻,说话也是同样清冷的声音,“那些药以后别吃,”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补充一句,“还有,你不是没睡好,你发烧了。”
米灼年心咯噔一声。
发烧……
“乔承铭……”她弱弱地说。
男人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女人一副能滴出水的双眼和微微抿着的嘴唇的表情,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虽说看上去确实楚楚可怜也让人心疼,不过在这种事上他的态度一直很坚决。
“看情况,医生说要打针就要打针。”
米灼年,“……”
这国外的医生又不会轻易地开抗生素,到时候扎下来的针估计要比平时打吊瓶疼多了。
想到这里,她又拿出了小时候的撒手锏——
“我不要打针。”
通常只要拿出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哭腔的嗓音,以及配上这张苍白羸弱没有生气的脸,她爸妈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好好好,不打不打,给你找上次那个医生,就是那个开的药特别管用的……咱们起来上医院好不好?”
得到这句承诺她才肯去医院,这点她爸妈可是领教过的。
不过男人完全没爸妈这么好说话。
乔承铭连余光都没有扫她,修长有力的手,擎着一支细细透明的温度计,对着灯光看了一会。
“三十九度八,”他把温度计收回,“起来去医院。”
“我不要!”她下意识就死死抱住枕头。
乔承铭,“……”也不知道她这样抱住……枕头,是什么意思,通常这种情况,不是抱柱子抱床脚会更有用么?
他面不改色,直接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多大人了还怕打针,不嫌丢脸?更何况,”他说着把她横抱起来,扯了扯唇角,“比这更疼的针也打过了……”
他若有若无地拉长音调,眯眸似笑非笑,那神情一看就知道在开黄-腔。
米灼年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明白了,她开始蹬腿,“你干嘛送我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你叫酒店里的人来看……”
“酒店里医生太差。”
“哪里会差,颐年的医生明明就……”
男人女人的小争执在楼道尽头渐渐模糊了,其实以乔承铭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叫这边最好的医生上-门服-务。但是这样漂亮的红海,这样美妙的夜景……哪怕只是跟她一起在车里兜兜风,也是不错的。
……
去医院里挨了两针,米灼年的烧也就退下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国外的缘故,身边没有熟悉的环境也没有熟悉的人,米灼年心里那些折磨她已久的压力,渐渐也就被淡化下去。
她想立即回国看医生,却被乔承铭拒绝。他说反正来都来了,就多玩几天,放松一下心情,说不定病情可以不治而愈。
她想想也挺有道理,而且在这样的人间天堂……她也只想贪恋他们两个人暂时的温暖。有什么烦心事,全都留到回国后再处理。
她和乔承铭之间,还没有拥有过一个蜜月,以后也不知道自己不会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要把这场旅行当作她人生中唯一的一场蜜月。
夜晚,沙滩边。
这一区的沙滩是酒店私有的,就连沙子都是从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