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目光投向米灼年,希望老板这次能听听老板太太的话。
可只见那个女人只是长发妩媚地站在那里,两只手抱着双臂,红唇也紧紧抿着,颇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劝架的意思……
“够了!”就在这时,另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风晴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空气静了静。
风晴子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是那种让她熟悉的眼神和眼角。米灼年视线回到她的身上,眼尾慢慢拉长。
是了。
她认得这双眼睛。
哪怕是整容削骨,这双眼睛也是江珠儿的眼睛。
怪不得,她从第一眼见起,就觉得莫名的莫名心凉……
“你干什么?”乔承铭俊眸危险地眯起。
“你们别打了!不要再打了!”风晴子颤抖着声线说。
一方停止另一方也会跟着冷静,两个方才还恨不得要把彼此杀掉的男人,现在也停止了冲动的动作。
就因为女人这句话说停手就停手,米灼年想想都觉得挺有趣的。
她始终都安静地站在一边没说话,等到好戏结束,抱着手臂凉凉地开口。
“完事了吗?”
她挑挑眉毛走过来,漫不经心地说,“男人果然冲动的很啊,我不过就是找以前的姐妹玩个绝交,你们倒是把枪都带过来了,”她百无聊赖地抽出一张湿巾,擦拭自己刚才沾了灰不太干净的手,语气平静的就像谈论天气,“完事了就让人把路让开,快下雨了,我可不想再碰到个什么泥石流。”
米灼年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可能有讽刺,也有可笑,还有那么一层很淡的失落。得到后的失去远要比从未得到要伤人百倍,爱情和友情的双重背叛,也远没有电视剧里演得那么轻描淡写。
……
不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突然想起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说的那段话——
在所谓“人世间”摸爬滚打,我唯一视为真理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
………………
她在搬出去之前回过茗丞一次,去收拾物品。
碰巧乔承铭还在公司工作,她一路直上卧室收拾也少了很多的麻烦。
其实她自己的东西也不多,除却电脑手机平板一些办公用品,要拿的也就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这些东西还有衣服都是乔承铭买的,她也只是拿走几瓶已经拆封的而已。
收拾梳妆台的时候,她看到了几只口红。
她想起来乔承铭似乎格外喜欢送她口红,各种颜色,各种牌子,各种味道……让她一个不怎么喜欢口红的人,到现在都变得有些依赖、有些了解口红了。
她想起来,曾经有一次她问他,为什么总是送她口红。
他说:“因为想让你每天还我一点。”
……
一旁的佣人看她一副要搬出去的样子,想劝也不敢劝。只能站在原地手放在白围裙前绞着手指,手足无措了好半会儿,一咬牙还是偷偷打电话通知了乔承铭。
男人一路飙车回来的时候,她刚好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他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整齐的衬衫也沾上了褶皱,慵懒不羁而阴冷到不可逼视。
“去哪?”
“回家。”她拉着行李箱的手没有动。
“把东西放下。”
她依然看着前方,余光也没有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