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了一眼眼前英俊男人的脸色,确定还算平静,这才说了下去,“突然就没了。”
乔承铭的眸色一暗。
“她不能死。”菲薄的唇吐出四个字。
过了一会,他拿起手机,修长笔直的长腿抬脚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一个号码。
对着电话那头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大概又过去十分钟,他挂了手机,一双浸了冰雪般的眼睛冷冷扫过跟在身后谨言慎行的徐严。
“苏暖玉出事,有多少人知道?”
徐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仔仔细细地说道,“大概,就这一屋子的人。”
一个医生,还有几个护士。
乔承铭面不改色,沉默了片刻,削唇没有温度地张张合合,“全面封锁。”
他说全面封锁,徐严几乎是瞬间就能理解他是要隔绝这座别墅,所以自然而然就接了下去,“是,乔总。可……白公子那边?”
“也不例外。”
………………
米灼年最近发现自己联系不上苏暖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出于担心,她给苏向北家里打了电话。可谁知苏向北提起这个不孝女竟然是满肚子的火,说她已经个把个月没回过家了。还说以后她是死是活跟他苏向北再也没有关系。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料到这父女俩铁定又是大吵了一架,而且还闹得很凶。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去麻烦苏暖玉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一直明白苏暖玉从小缺乏亲情,每次看上去跟家里闹得六亲不认,背地里自己肯定要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
她现在应该是很难受,想一个人静静吧。
米灼年也没想多,继续投身在工作之中。
乔承铭最近回家很晚,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在哪里,在陪谁。
在他的心里,她和江珠儿之间孰轻孰重,七年来,这个答案从来都没有变动过。
他会为了珠儿去美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也会为了珠儿耽误墨尔本的航班,让她一个人去流浪。
这没什么,这都没什么,真的。米灼年从来没有奢求过这个男人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回来后还可以对她这样百般宠千般爱地继续下去。
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么多个瞬间,她都觉得他是爱她的?
……
除却心里面的隔阂一点一点被砌高,她留给他的还是那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笑。
夜深,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
结婚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睡在靠窗的位置。他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偌大的卧室里亮着一盏暗黄色的床头灯,灯光下女人侧卧脸蛋朝窗,柔顺乌黑的长发散在浅色的床单上,整个画面安静又温暖。
一颗冰雪般的心灵,渐渐被温暖了起来。
……
米灼年此时正在做梦。
梦里是八年前豪华的总统套间,男孩二十一岁,女孩十八岁,像花一样的年纪。
那时的她还没有完全褪去身上的婴儿肥,除却一张脸蛋生的精致又水灵,身体上女孩的稚气要远远多于女人的妖气。
犹记得那是个盛夏,她和乔承铭刚刚爆发了第一场严重的争吵。
“你去找她啊,她对你百依百顺又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那还扭着我干什么?”十八岁的她巧笑嫣然,臂弯里挽着的,是另一个男孩的手臂。
那个男孩追她已久,虽也英俊多金,但比起乔承铭还是相形见绌。原本就是个没见过社会风浪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