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色的手工衬衫,五官是男性中少见的精致和阴柔,但整个人透出来的气质却是绝对的阳刚和正气。
白峻宁两手插着口袋,心情蓦然变得很糟糕。
离开酒店,他在地下车库点燃一支烟,黑色的阿斯顿引擎清脆。
他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手机。
“出来玩。”他对电话那头说道。
乔先生还在开会,清淡的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情愿,“有什么好玩?”
“小飞新开了一家酒吧。”
“不去。”
自从家里多了个女人,乔承铭基本就没应酬过,更不可能没什么理由还出去找乐子。
“乔承铭,”被拒绝,白峻宁阴沉得厉害,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我为了帮你泡妞把自己的妞都给玩跑了,你他妈现在就连一杯酒都不肯陪我喝?”
玩跑了?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男人促狭的轻笑。
“苏暖玉跟你闹脾气了?”
“换你跟别的女人开房米灼年会不生气?”他也真是日了狗才会答应帮他做这件破事。
“据我对她的了解,”乔承铭竟然很认真地脑补了一下,“应该会表现得一点都无所谓,所以最后受折磨的还是我。”
“所以你到底来不来?”
“等我忙完。”
……
挂了电话,乔承铭就尽快结束了会议。
确实是他特意安排白峻宁故意演了这一场戏,而且他也调查过了,那个包间里住的人是个相当缠人的暴发户。
这下,他女人榕悦的这份工作应该是保不住了,她也没什么跟威盛南同进同出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乔承铭觉得浑身轻松了一些,但放松过后,他的心里又浮现出很淡的怅然。
是啊,怅然。
什么时候开始,要这样步步算计、不择手段,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骄傲如他,此时却显得莫名有些挫败。
……
从酒吧里回茗丞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米灼年早就睡了,她今天很累,身体也很不舒服。
一个月之期早就过去,照理说他们早就能住一个房间了。但乔承铭没逼她,也是让她一个人安安稳稳地睡着。
但今晚显然不能再这样安稳下去。
他喝了酒,酒精的催动让他变得更想她,也更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