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干的笑了两声,摸着椅子坐了回去,“那,乔公子就先把小米带回去吧,我们下次再谈,今天确实很晚了……”
乔承铭面不改色,也不说话,揽着米灼年的腰就朝门口走。
“等一下!”拦人的是李朱瑞,他追着跟了出去。
一直追到走廊里。
走廊里,二男一女,灯光迷离。
“乔先生,灼年现在喝醉了,你是想趁人之危吗?”李朱瑞不满地质问。
“趁人之危?”矜贵的男人突然就笑了,视线落在怀里媚眼朦胧的脸上,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徐徐低低地笑,“喂,他说趁你之危……”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热气吞吐在她的耳畔就像火焰烧进她的深心。米灼年半阖着眸,长睫宛若蝶翼一下一下地翕动。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乔承铭这样的摩擦很不舒服,于是很不耐烦地说道,“乔承铭,你走开,你说好一个月不碰我的……”
女人说出不相干的话,不顾李朱瑞震惊的神情,乔承铭也就这么顺着接了下去,“今天已经是月底了。”
他低笑,说话的时候,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耳垂,明明只是比较平常的动作,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有一种说不出情-色的味道。
“已经月底了,灼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李朱瑞还在旁边看着,但米灼年醉酒眼睛看不清楚,更何况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乔承铭圈在怀里,视线也很有限,就这么毫不遮拦地控诉。
“乔承铭你这个伪君子,哪里有一个月,我们明明昨天才刚刚说好的!!……”
他们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女人几乎是全身倚靠在男人的怀里,直到最后他把她横抱起来走,两个人的步子才变得加快一些。
谈话声音渐行渐远,停止在她的那句——“我们明明昨天才刚刚说好的。”
李朱瑞还是站在原地,久久不曾收回视线。
他们……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他早该料想到的。
可那些料想全部加起来,都没有此时此刻亲眼所见万分之一的真实。
是啊,真实。
心被掏空,失去了东西,那种空虚到钝痛的真实。
………………
离开酒桌,米灼年身上绷着冷静最后的那根弦也断了,整个人放松的后果就是被酒意彻底侵袭,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神识。
夜深本来就困,何况红酒后劲很大。她无力地侧身半靠着车座。脑子里像浆糊一样晕成一片。
司机在前面开车,女人难受得说不出话,男人俊脸的脸色也很难看,气氛一时降至冰点。
白色的包放在精贵的西裤上,乔承铭面无表情,像一片午夜墨色沉寂的海洋。平静无波的外表下藏着不断涌动的暗流。
窗外后退的灯光在他英俊的脸上划过阴影,整个人显得尤为沉郁。
戒指,而且是别人送的戒指。
价值不菲,李朱瑞应该承担不起。
容书淮排除可能。
几个董事她不会接受。
威盛南。
只会是他。
……
乔承铭看着前方,没有提戒指的事情,淡淡道,“喝了多少?”
“不多……一瓶?两瓶……好像没有……”
女人手肘撑在车门上,十指插-入发丝,把额头的碎发往后捋,露出一整张精致漂亮的脸,“乔承铭,我想开窗。”
她喝多了,闷在车里觉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