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把整个人都藏在松软的被子里。
被子里有点冷,她竭力忍住打寒颤的颤动,以免那个男人会突然借机抱上来。
虽然在她印象里乔承铭一直是属于比较冷静自持的那一款,可是……都说天下男人一般黑,真到了床-上……谁知道呢。
她缩了缩,只露出一个脑袋。
男人长手关了大灯和床头灯,黑暗在刹那间侵袭,双眼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夜,她此时此刻什么也看不见。
米灼年自然是没那个胆子朝左睡正对他的,可是朝右背过去,又显得太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她平躺着,眼睛睁得很大,朝着天花板的方向。
床很大,就算她没刻意躲到床沿上,也跟他隔着一段怎么碰也碰不到的距离。
亲近,但绝不亲密。
一时间,很多词汇从她脑海中拂过——同床共枕、床-第之私、一床两好、同床异梦、缠-绵床褥……一个个就像成语接龙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米灼年也是被自己这副样子深深吓到了,她赶紧闭了闭眼睛准备睡觉,可成语接龙刚停下来,突然一句古话又跳了出来——
人生三大快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
啊!睡觉!
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睡不着?”
忽然,暗哑低醇的男音从左耳沉沉地传了过来,干净清冽没有杂质,完全听不出什么情-欲的味道,自然也就引不起她的防御之心。
“嗯,所以刚才我说要看……”
“书”字还没说出口,甘洌香醇的唇瓣,就彻底把剩下的话全部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