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婚有结的必要?”
“呵,”他冷笑一声,“既然觉得没必要,那就走吧,我绝对不会再拦你。”
清冽甚至冷冽的声音没有温度地从薄唇里吐出,那双眼睛酝了前所未有的怒火。她害怕,可已经没有了退步的选择。苍白的唇嚅动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毫不犹豫地开门离去了。
咚的一声响,不重,回荡在寂静的别墅里,却格外突兀,还带着一股风。
一关一合,仿佛也就只是一秒钟的事情,可就是这短短的一秒,打破了所有她从此就要跟他一起生活的构想。
就是这短短的一秒,带走了那道纤细婉约的身影,仿佛再也不会出现……
高大的男人望住那端,蓦然,心烦意乱。
………………
米灼年其实根本没有约人,就只是单纯地不想留在茗丞。
从茗丞出来步行了一段时间,搭上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她也没给出明确的答案。就这么任凭他载着自己兜着。
帝都的司机师傅都很能侃,一路上说了很多,乐呵乐呵的,她也很礼貌地应对。
“姑娘,我看你是从三皇园林出来的,那可是出名儿的富人区呀!”司机说着,在后视镜里有意无意地打量她一番。
后视镜里的年轻女孩,脸蛋白净,五官精致,黑色的头发分两边垂下来,倒也不像是会做什么不干净勾当的长相。
不过现今这个社会,嗨,谁又说得准呢。
司机把视线收回,落在三位数的计程器上,悻悻然道,“前面就是市中心了,堵得很,您要不……”
米灼年回神,把架在车窗上得手臂收回,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皮夹,“在前面路口停一下吧。”
出门的时候就是1点多,现在兜兜转转三小时,夕阳已经沉了下来。整座城市的高峰期也在蠢蠢欲动。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一股冷风灌进脖子里,抖擞,灵台霎时一片清明。
但还是迷茫。
她不该惹怒乔承铭的。
以他这段时间的行事作风,变本加厉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就此收手。
下次,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她不知道。
裹紧身上的大衣,米灼年低下头去,匆匆往前走了几步。
一辆红色的小高尔夫缓缓在匝道旁停了下来。
喇叭声响,车窗摇下,露出里面打扮贵气的年轻女人,熟悉而尖细的嗓音混杂鸣笛的嘈杂。
“哟,这么冷的天儿,上哪儿啊?”林婷亭坐在温暖的车里,领子是芝心形,露出脖子下面若有若无的弧线。
米灼年手插着兜,波澜不惊地望着前方,“随便走走。”
她今天的态度和那天在商场全然不同,说话的语调很随意,姿态也是散散漫漫而无所谓。
林婷亭被她这份轻慢激怒,便下意识带着破坏性开口。
“我听说,乔承铭为了让你死心,特意让你给他办婚礼,啧,谁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给毁了,”
她顿了顿,笑,“这世上的人,除非下辈子真的不想混了,否则谁敢毁乔承铭的婚礼?都说苏暖玉是大院里胆儿最大的姑娘,我看啊,你可比她出息多了!”
又开始了,米灼年觉得这种一见面就开掐的形式挺烦的,她也是真的觉得烦,所以就这么不加掩饰地停下步子,手插在大衣兜里,侧头看着坐在车里面的人。
“你是不是每次见到我都得说上几句?”她看着她,声音温温静静,却含着一股傲慢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