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城,你弄疼我了!”
晓律忍了一路,到了卧室里,疼得喊出了声。秦一城默然地松了手,凝着眼神朝她的手腕上看去,果然一片殷红。
他已经垂下的手,手指动了动,又寂然垂下,眼神怔忡地靠近她,一步,两步,几步之后,他高大身影的威逼把她逼到了门后——突然顶到门上,晓律猝不及防,身体无助地朝下滑了滑。
秦一城的眼神放松了,但是,怒气依然很盛。
“告诉我,手……是疼,还是痒?”他的声音隐忍地走了调,让人耳根发瘆。
晓律用手臂倒扶着门背,好让自己站稳一点儿,答道,“当然是手疼!”
秦一城反诘道,“在我面前说疼,为什么在他面前说……痒?”
晓律懵了,“秦一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你告诉他,你……痒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你这是断章取义,我只是说,那天,子淅在手上签名的时候,签字笔划得我手心很痒……那完全是脱口而出的话,我能有什么意思?”
“是脱口而出,还是故意,能分得清吗?”
“秦一城,你……你说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好吧,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故意那样说呢?你给我一个我要那样做的理由!”
“因为……因为你喜欢他,你在心里喜欢着他,不是吗?”
“秦一城,你……”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晓律生气地别过了头,脸贴着门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还有什么比被心爱的人误会更痛苦的呢?
正在两人僵持着沉默无语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宁秀的声音,“夫人,阳阳该喂奶了!”
最近这几天,虽然宝宝添加了辅食,但是,他的饭量也大起来,喝奶也喝得多起来,每次都要把晓律的两个乳.头都吃过,才能喝饱。
小家伙长得快,自然要多吃。
不过,现在,晓律觉得自己生气后,奶水一定是苦的,宝宝一定不爱吃。
所以,她调整了一下情绪,隔着门说道,“宁秀,先喂阳阳点奶粉吧!”
“你……让儿子吃奶粉?”
她的话音刚落,秦一城凛冽的声音席卷而来。
晓律并不怕他,也不看他,像是对着空气说道,“我现在很生气,很委屈,很难受,奶水一定是苦的……”
“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