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美。”冷子修一开口便道。
这一开口便是赞赏,让越泠然微微有些不习惯,不过随即她便恢复了笑容,轻轻道:“难得听到二殿下的赞美,泠然有些不大习惯。”
冷子修开怀笑道:“哪里就不习惯了?你本来就是倾城之貌,如今气质神韵也是比从前更胜一筹。”
越泠然轻抿了一口茶,淡笑道:“本以为二殿下成熟稳重,如今却也这般油嘴滑舌,倒是让泠然刮目相看了。”
冷子修神色一怔,眸光中有些许黯然,随即道:“不过是咱们许久未见,怕你与我生分了,刻意拉近一下关系,还望你不要见怪。”
越泠然心下松了口气,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二殿下的心意,泠然明白。”
越泠然不想与他商量这等事情,便借个由头,把这个话题岔开。“宫里的情形,如今如何了?”
冷子修闻言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还是那样,皇上派了好多名医去给她医治,她口里还是一口咬定,是祁天凌害的她,如今,皇上把她禁足在乾坤宫,不让她整日胡言乱语。”
越泠然心下微叹,问道:“难道皇上,就没有一点疑心吗?”
冷子修摇了摇头,道:“你我都知道,如今,皇上并无可用的皇子挑起大梁,虽说荣嫔如今荣宠不衰,可是六皇子毕竟年幼,一切还需要祁天凌来稳定局势,就算是皇上有疑心,也没法动他。”
越泠然怔了怔,呢喃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如今皇上越发不中用了,朝事都让祁天凌来处理,他如今差的不过就是个太子的名头罢了。”
冷子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无需如此心灰意冷,眼下的形势并不是不可逆转的,如今,皇上迟迟未下立太子的诏书,便已经是对息王起了疑心,更何况当日,皇上本意是把太子放出来,结果,消息刚刚传出来,太子便突然暴毙,这事本就蹊跷,太子党们,也不是傻子,如今,不过是等待时机罢了。”
顿了顿,冷子修盯着越泠然又道:“更何况,如今就连越丞相,都开始另觅棋子了,如今的祁天凌,已经是腹背受敌的状态,等他全然失去了如今的地位,你说,咱们再拿出那个账本,能不能将他一击即中。”
越泠然怔了怔,随即缓缓开口道:“二殿下此话当真?”
冷子修爽快笑道:“这个自然,我岂有诓你之理?不过,你都不想知道,你的父亲,如今想要扶持谁做傀儡吗?”
越泠然莞尔一笑,轻声道:“这个很明显,应是六皇子。”
“哦?”冷子修饶有兴致的看着越泠然,笑问道:“此话怎讲?”
越泠然淡淡答道:“如今荣嫔备受宠爱,六皇子年幼,皇上如今的身子又是大不如前,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把注意力注意到那个年幼的孩子身上,可是对于越丞相,年幼的孩子,却比祁天凌这等心狠手辣之人更加容易掌控,祁天凌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这种时候,越丞相自然不会傻到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到他的身上,定然也会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荣嫔虽然家世不好,但是足够受宠,等到皇上彻底对息王失望的那一天,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
冷子修自然不惊讶越泠然的推理,他点了点头笑道:“此话有理。”说着,他轻轻敲了敲桌角,似无意般说道:“可是越小姐,似乎极少称呼越丞相为父亲,只是疏离的称呼他为越丞相。”
越泠然心里一惊,今日前来,已经做好了他要试探她的准备,所以她佯装淡定的笑道:“如今,妾身与二殿下合作,岂不知二殿下与家父不和?妾身唤他越丞相,只不过是希望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分析下眼前的形势。”
此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