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少奕只是低头,递上了密报奏折,丝毫不受影响地说道,“陛下得到密报,宁妃携小皇子屡次接近北韶重臣,意图同北韶一起向南埕王室施压,逼迫娘娘让位。”
我接过奏折随手放到了一边。“既然如此,少奕大人不妨直说,陛下又有何高见?”
“娘娘,可是有何误会了。”少奕很小心地留意了一下左右,即使这一行为细微得不能再细微,也还是被我发现了。
“本宫怎会有何误会。”我随即发现放在一旁的奏折稍显突兀,不着痕迹地将上面那本盖住了下面的那一本。“本宫近日来查询了些资料,意外翻到了一些过去的记录,发现少奕大人曾告知本宫的一些事,在南埕王室记录里并无记载,而且,陛下幼年时的记载好像是被刻意毁掉了,查遍了所有的王室记录,本宫发现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陛下诞世直至幼年与本宫订下婚约之前,都无所记录,少奕大人可否为本宫解开这一疑问呢?”
“娘娘还是不要太过于执着过去才好。”少奕却出言劝诫。
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了解了。“果然,少奕大人知道那些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王室记载里并无皇甫宣幼年的事。对于他的出生,他和我的婚约也只是草草一句的记录,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不能让外界所知的内幕,我想不明白。本来是想查少奕,和他口中所说的关于秦家叛乱之事,却意外查到了皇甫宣。
为什么?
“不知娘娘到底在担心什么。才会显得如此不安。”少奕的声音,沉稳得当,没有丝毫语气变化,想要发觉出些什么,根本是不可能的,
“本宫只想问一句话,少奕大人,究竟是敌,是友?”我更近一步试探。
少奕抬起头。
“本宫明白了,”我说着,拿过他刚才递给我的那本奏折,交还到他手中。“那就请少奕大人转告陛下,宁妃与小皇子的事,还是由陛下处置吧。本宫这坏人,做得实在太多了。”
他接过奏折,没有更多一丝一毫的表示,应声退了出去。
他注意到了,我原本压在那本奏折下的另外一本,却自始至终也没有多留意一眼,看着少奕退出去,我才回过神来拿起刚才被挡住的奏折。
上面是二哥乔义的笔迹。赫然几个字而已。
北韶幼帝,病危。
呈御病危,这个消息但凡是除了二哥之外任何一个人告知于我的,我都不信。可偏偏是二哥,所以我慌了。呈御在这时候突然生病,明显又有诸多牵连。
北韶对南埕宣战没多久,幼帝病危。此事更加因为是二哥的密报所以变得蹊跷。
我不能不管我的儿子。
“来人。”我吩咐门外守夜的侍卫进来,“去请柏妃娘娘来一趟。”
柏妃到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的时候了。俨然是从睡梦中醒来,虽显昏沉却仍是强打精神,很仔细地着装和发髻,看得出来是在被吵醒后很谨慎地打扮过了才来的。
“王后娘娘请臣妾来,不知有何示意。”她话里的语气不失防卫的意思。
“宁妃携小皇子作乱之事你可知道?”我开门见山厉声质问。
柏妃一惊,跪倒在地。“王后娘娘明察,臣妾与宁妃怎会是一伙的,宁妃自恃有皇子傍身,自然对我等妃嫔极力打压,臣妾膝下的小公主更是宁妃的眼中钉,臣妾是万万不可能与宁妃有何来往的。”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起来吧。”我伸手拉她,“柏妃妹妹可曾考虑过小公主以后的日子?南埕若败给北韶,你我下场都是一样的,纵使南埕赢了,若小皇子继位,小公主以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