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威胁下开口:“还记得主事老头的乱箭诀吧,哥天赋异禀,他找上门收我做弟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爷无奈中勉强答应了。”
高垣彻底让他打败,标营主事的弟子,怪不得这小子敢公开和标长温轻柔对着干,原来是有武宗做靠山,亏自己还真让他所谓纯真的兄弟情谊感动了半晚上。
“总教官让你监视标长,老头又让我汇报你的行踪,哈哈哈,咱俩溜之大吉,让他们哭去。”
兄弟将事情挑明,高垣举手投降:“你厉害,看上宇文洁,好,我会想办法,给你俩制造机会,话说前面,挨了打别找我治伤。”
“不找你老子去找谁!”
篝火旁,两兄弟边吃边吹牛,吃完饭,拉块兽皮褥子躺在帐篷外,李长弓说起正事。
“我觉得咱俩先别回去,就在这草原游荡,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卓越,不就想当亲卫队长吗?给他机会。”
“你何时开始怀疑他?”
“选兵种时,兄弟们约定将第一哨称号抢回来,教练都鼓励,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民部备战令下来,我和刘新杰去找他,发现他和一哨长苏锐在一起,一个不接受挑战,一个反对挑战。”
“这也没什么奇怪啊,你不提,我都忘记有这回事。”
李长弓愤愤地接上话:“是不奇怪,可我好奇啊,就去探听消息,你猜怎样?嘿嘿,他和李子辉暗中也混在一起。那小子没少找你麻烦,要说卓越不知情,你把我脑袋割了。”
高垣沉默一会,卓越,他也是在无意中产生怀疑。
“亲卫队,他不来报名,我觉得正常,放不下面子给我做手下。后来燕宁加入,有意和我靠近,我怕他多心,加上梅英的事,一路不去女队,对贵族子弟也敬而远之,他却没有受燕宁离开影响,照样常来亲卫队。”
“你据此怀疑?”
“当时还谈不上怀疑,他纠缠燕宁也在情理中。女队听燕宁号令,我怕他受冷遇,吩咐常云飞暗中照应,呵呵,让我大吃一惊,常云飞发现,他找到燕宁打个照面,大多数时间在和其他人闲聊说笑。”
两兄弟停下话,数起天上的星星,四年兄弟情谊,点点滴滴的往事如繁星萦绕在心头,名利当前,莫非真要反目成仇?
争抢亲卫队长不奇怪,暗中做小动作让人怀疑,亲卫队长是标营校尉任命,不是推选产生,以卓越的聪明才智,想当亲卫队长,应该去想办法越级巴结上司,交结亲卫队员没多大作用,他目的何在?
“你不在三河湾停留,一路随意改变方向,是担心有人借机干掉我俩吧。”
“睡吧,老规矩,我前半夜睡觉,你后半夜放哨。”高垣抱起褥子往帐篷钻,口中不忘打击好友:“好机会啊,干掉我,你就有可能当队长,传令兵,重装勤务员。”
李长弓低骂两声答应,再一想觉得不对,从褥子上跳起来。
“干掉你,小爷会让帝国通缉,马匪都当不安稳。前半夜归我,到时喊你起来,嘿嘿。”
李长弓给战马添过草料,将篝火踩灭,在远处绕着帐篷转悠。前半夜放哨有好处,两人闲聊就占去一半时间,真要困了随时可以喊高垣起来,草原上没有钟鼓,谁知道是哪个时辰。
帐篷内,高垣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有意放纵身心,早晚炼气随心所欲,有时干脆躺到日上三杆才起身,享受久违的自由。
不去刻意修炼,体内的气息流转反变得雄浑舒坦,略一运转口诀,似要透体而出,高垣又惊又喜,爷爷说他十八岁前可望升个层次,难道就是现在,提前了近两年,不知有否危险,迟迟不敢尝试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