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个个神骏非凡,蹄踏祥云。
等靠的近了,才发现,战车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神秘花纹,光芒夺目,有一种沉淀的浩瀚扑面而来,沧桑古老。
“好一辆战车,”
苏邢目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看得清楚,这件战车的样式竟然与三名王侯之女身边的云车非常相似。
黄金战车的车门打开,景幼南缓步走了出来,高冠羽衣,身披鹤氅,站在云头之上,自然而然有一种飘然出尘的气息。
百丈芦蓬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他们没有想到,如此霸气的战车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如此俊美的少年,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来人浑身清光笼罩,纯而不杂,赫然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玄门之士。
要知道,天马岭这一个空间,到处是魔气,地气,阴气,纠缠之下,即使有灵脉也早已经被污染,根本没法修行。原本的玄门要么搬了出去,要么适应变化,成了旁门左道,玄门和玄门弟子几乎只剩下一个陌生的符号。
今天陡然见到传说中的玄门弟子出现在眼前,所有人的思维都慢了半拍。
景幼南大袖一挥,收了黄金战车,清清嗓子,用一种清朗如玉石般的声音道,“此处可是华羽宫?”
苏邢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整理了下衣冠,迎上前去,开口道,“在下华羽宫真传弟子苏邢,见过道友。”
“原来是苏道友,”景幼南还了一礼,取出品果仙会的请帖,递了过去,道,“听说有如斯盛会,群贤毕至,在下冒昧而来,还望海涵。”
“道友客气了,”
苏邢重新恢复到平时的沉稳,进退之间,森然有度。
景幼南轻轻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份礼单,呈了上去,道,“在下冒昧登门,做了不速之客,奉上小小彩礼,不成敬意。”
来到别人的地盘上,景幼南礼节做的很足。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要想在果会上成功摘取车马芝,这些细节也不能忽略。
苏邢接过看了一眼,惊讶道,“上品法器一对,白玉如意一双,魔宗道诀一本,养气培元丹药九瓶……”
只看了一半,苏邢就连连摆手道,“道友礼重了,礼重了。”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苏邢就让身边的仲恺亲自招待,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了纰漏。
毕竟,人家原来是客,来就送了一份大礼,而天马岭中大多是魔道修士,本能地对玄门弟子看不过眼,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传扬出去,华羽宫就没脸了。
眯着眼看到两人离去,苏邢在芦蓬上待了一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大半个时辰后,仲恺回转麒麟台,就见到苏邢换了一身白衣,右手握一直狼毫大笔,全神贯注,运笔如飞。
刹那间,十四个酣畅淋漓的大字从笔尖流出,字字饱满,正是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一口气写完,苏邢放下大笔,在银盆中净手后,回到云榻上坐下,方开口道,“那个景幼南怎么样?”
仲恺先去给水壶续上水,放在红泥小炉上,沉吟了片刻后,道,“不好把握。”
“不好把握?”
苏邢欠了欠身子,有些奇怪,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小老弟面憨心黑,是个十足十的精明角色,能让他评价一声看不透,同龄人中可真不多。
仲恺在殿中慢慢踱着步子,一边想,一边说,“对方年纪不大,但说话滴水不漏,有一种远超他年龄的沉稳。除此之外,从他的谈吐气质可知,他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苏邢用手指敲了敲玉案,凝声道,“如此看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