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玲脚上穿的是一双小高跟。
走了这么远的黄泥道,的确已经累得四肢乏力。
眼看楚珊珊生龙活虎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一脸感激地将行李箱递了过去。
“小同志,那就辛苦你了。”
“请问小同志叫什么名字?”
“待会儿到了响水坳,我再好好感谢小同志热心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感谢。”
楚珊珊一脸轻松地将白玉玲的行李箱拎在手里。
“我叫楚珊珊。”
“我弟弟叫莫小春。”
“楚山山,坚挺伟岸的大山,好名字。”
施暮言写信回家,只告诉老爷子跟白玉玲夫妇自己在响水坳遇到了喜欢的姑娘,至于那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老爷子跟白玉玲夫妇俩并不知道。
“小春这个名字也好听,春天万物复苏,欣欣向荣,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好名字。”
“我叫白玉玲,这是我公公。”
跟施暮言互通心意后,楚珊珊就去县城上学了,施暮言的父母,爷爷叫什么名字,楚珊珊同样不知道。
“白同志,我叫楚珊珊,珊瑚的珊,不是大山的山。”
白玉玲听得一愣。
珊瑚的珊,名字里有这个字的,一般都是女孩子。
白玉玲双眸微微眯了眯,重新仔细地打量了楚珊珊两眼,这才发现虽然一头短发,一身男孩子的装扮,但生得却是红唇齿白,细皮嫩肉,胸前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坡度。
“珊珊,你是女孩子?”
“我是女孩子这点,确实有些不太明显。”
楚珊珊朝自己胸前飞快地瞟了一眼,自嘲地开口。
同样是从江腊月肚子里爬出来的,同样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为什么大姐就能生得花容月貌,前凸后翘,婀娜多姿,她就前面晒谷场,后面秧地田呢。【都是平整的哈】
“不怪白同志看走了眼。”
“不久前,才有一个傻子将我当成了男孩子,还要跟我桃园三结义,一口一声山山老弟地喊我,喊得我脑瓜子疼。”
楚珊珊说得绘声绘色,脸上的表情又无比丰富。
白玉玲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不知何时,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小妮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可惜她这辈子没能生一个这样的闺女。
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施老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在楚珊珊絮絮叨叨说得起劲儿时,施老爷子压低声音同白玉玲说话:“这孩子真个性,有特点,说话有意思,暮言不是要在响水坳待很长一段时间吗,让暮言结交一下这样的朋友。”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对暮言不会有坏处。”
“好的,爸。”
白玉玲正有此打算。
“珊珊,今日相逢,证明咱们有缘,我这年纪,应该跟你的父母差不多大,你跟小春管我叫白阿姨吧。”
“白阿姨。”
楚珊珊跟莫小春异口同声地扭头对着白玉玲喊了一声白阿姨。
白玉玲笑容满面地应了两人一声后,忽然想起什么,开口询问:“珊珊,你刚才说的那个一口一声山山老弟称呼你,喊得你脑瓜子疼,还要拉着你桃园三结义的小同志叫什么名字?”
这种蠢事,白玉玲感觉好像是自家儿子做得出来的。
楚珊珊觉得自己跟白玉玲聊得挺投缘的,也没觉察到白玉玲有恶意,于是随口就回答:“那小子叫施暮言。”
果然是自家那蠢儿子干的好事儿。
白玉玲跟施老爷子对视了一眼。
楚珊珊脑中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