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秦爱党等干部,还是响水坳的村民,不少人知道萧明远有这样一支名贵的钢笔。
萧明远脸色大变,心跳乱了几拍。
钢笔果然被施暮言蓝皓龙他们捡了去。
好在他事先有所准备。
“楚知青,你的意思是,我去蓝知青放猪的河岸投毒,然后把自己的钢笔落在了河岸。”
“难道不是么。”
“笑话,简直是笑话。”
萧明远恼羞成怒地冲着楚云七冷笑了两声。
紧接着,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
“我的那支钢笔在这里呢。”
“楚知青,自从莫青山同志回来之后,你为了挽回莫青山同志的心就各种疏远我,针对我,这我能够理解,但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诋毁我名誉的事情呢。”
萧明远收起眼中的怒意,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控诉楚云七。
楚云七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不慌不忙地听他把话说完。
“若你这样污蔑我,诋毁我的名誉,能让莫青山同志心里感到痛快,那你就污蔑吧,谁让我曾经跟你朋友一场呢。”
论倒打一耙,楚云七就佩服萧明远。
若是前世的她,现在早就拿萧明远没辙了。
“萧知青,你可别忘了,你手里的钢笔是我送给你的。”
“当初,青山哥不在家,我在莫家被老太太跟陈双喜磋磨,我想从莫家搬回知青大院,萧知青你跟杨若若当时在大队长面前帮我说了几句话,我为了感谢你们,省吃俭用半年,存钱买了两支当时供销社里最昂贵的金星钢笔,一支送给了你,一支送给了表妹杨若若。”
“买完钢笔,从供销社回家途中,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两支钢笔从我包里掉了出来,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一支笔挂处磕碰掉了一点漆,一支笔帽处磕碰掉了一点漆。”
“送给萧知青你的那支,就是笔帽处被磕掉漆的。”
楚云七说着,目光落在了朱帮国身上。
“大队长,你想知道投毒的人是谁,让萧知青把钢笔拿给你瞧瞧就知道了。”
朱帮国略点头,往前两步走到了萧明远跟前,对着萧明远伸出手。
见朱帮国伸手要检查钢笔,萧明远不情不愿地将钢笔递了过去。
朱帮国拿到钢笔,仔细打量了几眼,扭头对楚云七说:“楚知青,这支钢笔上有两处磕掉漆的地方,一处在笔帽,一处在笔挂。”
楚云七敢肯定,萧明远刚才拿出的钢笔肯定是杨若若的。
至于为何有两道磕掉漆的地方,那肯定是萧明远后面补了一处。
若能证明萧明远手中的钢笔是杨若若的,萧明远不仅给猪崽投毒,还破门行窃,行窃是犯法的,只要响水坳的村民不罢手把萧明远告到公安局,萧明远怕是得蹲局子。
“两处磕掉漆,说不定有一处是后面补上去的。”
“大队长,你可以带人去我表妹杨若若的屋里瞧瞧,看能不能在杨若若屋里找到我送的钢笔。”
“我表妹不爱写字,不会随时随地将钢笔带在身上。”
朱帮国瞬间明白了楚云七的意思,对着楚云七略点头后,扭头给秦爱党唐明德使了眼色。
秦爱党跟唐明德立马朝着杨若若那屋走去。
知青大院每一间房都有两把钥匙,一把交到知青手中,一把在保管员手里,留着以防不时之需。
秦爱党很快找到了杨若若那屋的钥匙。
在开门的时候,秦爱党敏锐地发现一件事情,扭头大声对朱帮国说:“大队长,杨知青这屋的门锁好像被人撬过了。”
一句话让萧明远心里乱如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