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语音,明显是躲在被子里说的,声音压得很低,温情脉脉。
林悠悠早上起来时才看到信息。
她能从那话语里感受到温度,跟他的怀抱一样的温度。
她回他,「我才看到,你定闹钟发的吗?不用踩点的。」
怪嗔的话语,却是按捺不住的开心。
今年对着蛋糕许的愿,是年年有艾朗。
周末,艾朗给林悠悠补上了生日礼物。
是两件东西。
一件是膳魔师的保温杯,干干净净的奶白色,还配了一个可可爱爱的绵羊毛绒杯套。
艾朗早就想给林悠悠买保温杯,天凉了,她却总不记得喝热的。
另外一件是一条银手链,串着白色的贝母桃心,还有一个小铃铛。
铃铛是镂空宫铃的造型,寓意着宫铃同心。
清脆悦耳的铃声,俏皮又不失灵动。
响铃即是想您,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林悠悠很喜欢。
艾朗给她戴上,她得意的晃着手腕。
甜甜地说:“谢谢哥哥!”
十月一过,天气就变得很冷。
长江这一带的城市季节并不分明,春秋尤为短暂。
林悠悠见艾朗时,总是想要臭美。
而艾朗总是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起来,或是用围巾连头发带脖子通通缠住。
林悠悠一直挣扎到十二月,终于在深冬的时候妥协,把自己裹得跟熊一样去见艾朗。
她有时候会穿羊羔毛的外套,甜美可爱,软乎乎的。
艾朗会宠溺地笑着,忍不住上手去摸她后背。
林悠悠觉得他像是在撸猫或者摸狗。
她会撅着嘴说不要,或者奶凶奶凶地命令艾朗“不许摸”,然后调皮的躲开。
有一次她躲的时候,艾朗突然抱住了她。
林悠悠像一只入了虎口的羊,一动都不敢动。
艾朗松开她,又揉了揉她头发,温柔地说:“乖乖的。”
艾朗投喂她的力度,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变得越来越大。
林悠悠看到体重秤上的数字变大了五个,才猛然有了羊喂肥了就会被宰的觉悟。
时间在一张张的试卷,一页页的习题当中悄然飞逝。
紧张而激烈的期末考试后,终于,高三的第一学期落下了帷幕。
林悠悠宅在家里冬眠,做题、看书、偶尔追剧。
她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宅女,艾朗想要把她约出来都得三请四迎。
她不肯出门的理由是冬天太冷,夏天太热。
她甚至还胡扯,古代就要求女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代一代这样生活下来,DNA里就已经有这个基因了。
只不过在有些人身上是隐性基因,在她身上是显性基因而已。
艾朗惯着她,爱极了听她胡说八道。
新年,亲朋好友定是各种聚餐。
林悠悠和艾朗也会因为这种聚餐碰在一起。
艾朗是最大的,又是哥哥,所以领着一堆妹妹放烟花的活儿,每年都是他的。
往年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今年看着乌泱泱的一堆女的跟着艾朗,林悠悠却觉得好笑。
她笑着打趣艾朗说:“你妹妹可真多。”
艾朗无奈地笑,心里想,所以少你一个也没啥。
林悠悠是绝对不会放烟花的,她只远远地看着。
小时候有一年,有个小朋友放窜天猴,斜靠在墙上,结果倒了,窜到林悠悠身上炸了。
幸亏穿得很厚,衣服炸了个窟窿人没事儿。
但她吓得哇哇大哭,从此再也不敢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