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醒来，发现自己靠在艾朗怀里。
她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就那样直直地和艾朗对看。
直到艾朗嘴角微微勾起，林悠悠确认不是梦，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喝多了，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是的，林悠悠完全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和文思橙吃烤串，然后大骂郑重为文思橙鸣不平。
“这是哪里？”
“郑重家？”
林悠悠倒吸一口凉气。
“那他人呢？”
“不知道，没回来。”
“就我们俩？怎么进来的。”
艾朗指了指茶几上的钥匙。
停了半晌，林悠悠问。
“我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吗？”
就只有他们俩，林悠悠怀疑自己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艾朗反问：“你是指什么？”
林悠悠愣住没答，艾朗补了一句。
“你说了很多，做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哭和睡而已。”
林悠悠也不能问得太直白，只好强行为自己解释。
“我都是乱说的，我不记得了，你就当我没说。”
她说的字字句句，艾朗都听得真真切切，并且牢牢记在了心里，怎么可能当她没说。
林悠悠显得很局促，艾朗笑笑说：“你说了一大堆想吃的。”
林悠悠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翻找手机，张月蓉并没有打无数电话，发无数信息来。
她不是有门禁的吗？
张月蓉不会以为她在家吧？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第一次彻夜不归，居然无人过问。
艾朗在边上看着，不疾不徐地解释。
“我跟文思橙串供好了的，说你在她家，你回去不要说漏了。”
林悠悠不禁对艾朗肃然起敬。
她撒谎的时候，不要说逻辑是否严密，就是自己的心理建设都得做好久。
而艾朗撒谎，信手拈来。
难怪那些高智商犯罪很可怕。
艾朗看着林悠悠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她在盘算些什么。
他站起来靠近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板着脸说：“以后不许喝酒了，知道吗？”
林悠悠没应，想起昨天自己喝酒的缘由，心里别扭起来。
“醉了要是没人管你怎么办，很危险的，答应我吧，我不在别喝酒。”
艾朗的语气并不是命令，更多的是恳求。
林悠悠偏说，“不要你管！”
艾朗知道她小脾气又上来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下楼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不吃，我要回家了。”
“那就一起下去，吃完我送你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吃早餐的时候也全程没有交流。
折腾了一夜，事情还是在原地打转。
艾朗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蠢，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林悠悠开心。
以前都是艾朗拖着林悠悠这条小尾巴，今天却是艾朗跟在林悠悠身后。
林悠悠一路都快步走在前面，也没说再见就上楼了。
回家没过多久，文思橙打来电话。
“悠悠，悠悠！表白艾朗那个帖子被举报了！刺不刺激？”
“肯定是艾朗干的。”
“不只是那个帖子，整个贴吧都被举报了。”
文思橙和郑重的声音交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