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在烧着地龙的屋里醒来, 孟言初睡在人怀里,醒时也不愿离开,就想躺着与她多亲近亲近。
大概也是母单许久, 宋青梧看着孟言初一张原本清冷的脸在自己面前做出撒娇痴缠模样,心里动容的不得了,只想与他一起躺到天荒地老。
“你身上真软,如果再胖一些就更好了。”
宋青梧一手摸着掌下柔软滑嫩的身体,一边说。
孟言初眨了眨雪亮的眼睛,将自己整个人塞进宋青梧怀里, 腿也要在那两腿之间的位置, 被她的热气笼罩着,方才觉得有些舒服。
“女子都喜欢清瘦的男子,奴若胖了,殿下该不喜欢了。”
他在宋青梧怀里扭了扭,成功被人抱的更紧了。
“不会, 只要是你,无论胖瘦本王都喜欢。”
孟言初一愣,紧接着眼睛一眨,里头忽然氤氲出许多雾气来,吓宋青梧一跳, 赶忙将人抱紧了,“怎哭了,你怎哭了,别哭别哭,说你好呢你还哭, 这般容易哭, 本王这淮王府都要给你的眼泪水淹掉了。”
宋青梧一面念叨, 一面伸手给人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哄,间或还要亲一亲那双红肿的眼睛。
男子哽咽着环住女子脖子,委委屈屈道,“奴就说过,殿下是这世上待奴最好的人,没有人比殿下更好,无论奴什么样,殿下都喜欢奴。”
他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花子,掉到浓黑长发里,掉到枕头上,也掉到宋青梧掌心里。
把人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哭什么,只是一句稍好听些的话就值得你哭了?”
“真是没出息,听话,莫哭了。”
她一点一点轻哄男子,好不容易才哄的人擦去眼泪,露出个清浅笑意来,于是自己也松了口气,“你倒是折腾人。”
总是一言不合就哭,偏偏他哭,心疼的是她。
“奴不是故意哭的,奴只是,奴只是太高兴了。”
男子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将头都埋她胸口里去了,不敢抬一下。
宋青梧无奈,拍了拍他裸露的臀肉,那里肉厚,声音清脆响亮,“罢了,谁叫本王昨夜欺负了你,现如今也只得哄着了,快起身吧,让人上膳,然后带你买几身衣裳。”
她声音温柔至极,比昨日之前还要温柔,孟言初就知道,他没做错决定,终于……也有人欢喜他了吗?
“嗯!奴这就去。”
他爬起来还欲穿那件单薄纱衣,被宋青梧一把捞回怀里,扬声唤外头等着的小厮,叫他们拿了身厚实衣裳进来,不许他再穿那些看着就冷的衣服。
问了一遭,才知这男子竟没有厚实的衣服,几乎全是轻薄布料少的衣裳,叫人一看就能起念想的那种,前几日穿的,于他而言已然算是保守。
宋青梧无语,当即叫了人给他裁量衣服,又唤他坐着一块儿用早膳,逼他吃了许多东西,最后将人捞起,带去外头买衣去了。
好巧不巧碰见陪付晚舟在外的李韫,她一看见李韫转身就要溜,然后被同样看见了她的李韫叫住,与她叙旧,问她母皇的身体。
这些自然是她最清楚,她时常入宫,她们却是无召不得入宫。
但即使如此,她也懒得跟李韫说话,不想过多搭理她,揽了身侧男子腰,随意敷衍两句便要走。
谁知李韫见她不理,转而就跟孟言初说起话来。
“言初在淮王府这几日,可曾习惯?没给六皇妹惹什么麻烦吧。”
宋青梧不悦皱眉,不许孟言初说话,自己亲自回复,“皇姐多虑了,言初性子乖巧,能给本王惹什么麻烦,皇姐还有事吗,没事本王就先走了。”
见李榆仿佛一句话也不想跟自己多说下去,李韫脸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