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周王章的意见, 顾宁打算直接上五楼。
“你有预知能力？是怎么样的？”顾宁问道。
周王章回答：“在这个副本中，所有人的命运我都可以知道。”
说罢，他看了一眼旁边不知道从哪端来的果汁的金发男。
锦学感到自己似乎被嘲讽了，但是他厚着脸皮, “哇, 你真厉害, 那你知道我会通关吗？”
“不能。”周王章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锦学哽住了一下，接着眼睛微红。
“姐姐, 怎么办？我可能活不出副本了，我还想回到玩家区后能送你一些我的收藏品……”
“我也有很多的藏品, 有的还可以定位危险分布。”周王章没等金发男说完，就开口说道, 并且声音隐隐掩盖对方的迹象。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顾宁, 眼神中透露出急切。
但是, 顾宁却像对刚才锦学口中的‘藏品’产生了兴趣，表情意趣盎然, 一副鼓励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见状，周王章眼中的急切更加深了几分。
其实顾宁眼睛不瞎不瞎，对于金发男刻意的做作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 她突然觉得, 看到周王章这幅样子，似乎蛮有趣的……
“那你觉得, 我可以通关这个副本吗？”她没有回答锦学的问题, 而是看着周王章问道。
“当然可以。”周王章的回答和就和刚才一样的干脆。
顾宁嘴角勾起。
“走吧, 不是说要去五楼？”顾宁停顿了一下, 看着锦学,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跟我为好，希望这话我不会说第二次。”
虽然这话的语气并不重，但透露出来的意思很坚决。
锦学原本笑靥如花的表情僵住了，终于识时务说道，“好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浅棕色的眼睛透露出失落，明明是个桃花眼，却硬是让他作出一副委屈的狗狗模样。
顾宁不为所动。
*
锦学在胁迫下和顾宁离开后，他没有着急像其他玩家一样去完成任务，而是回到了刚才的音乐教室。
刚推开房门，甜蜜的声音传来。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进别人房间要敲门的吗？”
穿着白色洋裙的白锦文坐在讲台上，裙摆撩起，露出光滑的大腿，冷着小脸看着他。
锦学却对于她话中的威胁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桃花眼微弯。
“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呀，我亲爱的妹妹。”
“怎么？刚才的软饭没有吃到？”听到这话，白锦文活动了一下白嫩的手指，指甲上的水钻闪闪发光。
“唉，奈何佳人心中另有其人啊。”白锦学悠悠叹了口气，接着他看到周身环绕的干尸，抱怨道，“你的宠物怎么越来越恶心了？”
闻言，白锦文突然把手上的铁链狠狠一扯，一个干尸像一个听话的玩偶一样被强行拖到身边。
“怎么了？挺可爱的不是么？”她白净的手指抚摸上对方干瘪瘪的脸，空洞的眼睛对着白锦文精致的面容，在其坑坑洼洼的皮肤上，几只蛆在腐烂的洞中钻来钻去，唯一与其它同伴不同，它的嘴巴被订书钉缝合在一起。
指尖染上了褐色的血迹，白锦文却一脸毫不在意，眼神深情得仿佛不是在看一具干尸，而是她的梦中情人。
白锦学不管多少次直观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作呕，“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话音刚落，白锦文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视了自己的哥哥全身——被保养的得极好的金发，和她除了瞳孔颜色无一相似的五官，白锦文脸上也露出嫌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