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数不清自己看过多少人类的记忆。
总的来说大同小异，即使在祂面前死的玩家内心波动再大，经历再丰富，祂也毫无感觉。
有些记忆存于记忆深处，大部分情况下，祂只记近十年的事。
不过最近，祂最近隐隐能够理解以前有些玩家的想法了。
因为上一次孙奇志的事件，祂不再对这类‘小老鼠’宽松，得知对方存在后就立即解决。
*
顾宁在餐厅坐下不到十分钟，园长就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进了包厢。
“挺快的嘛。”
不过顾宁有些奇怪，不是说要买什么东西嘛？怎么手上空空？
宓夏然之前就给顾宁和园长开了张卡，并以一比一的比例兑换星际币和积分。
用她的话来说，在休息区之外可以用。
园长却来到顾宁面前。
先是给顾宁看了看右手的前后两面。
顾宁疑惑抬头看向他：怎么了？他的手确实很好看。
然后，园长手腕一转。
一支鲜红的花朵就这样被他食指和拇指捏着。
“你还会魔术？”顾宁有些惊喜。
这人怎么突然浪漫一把？
“刚学。”园长回答，嘴角自然上扬，似乎为能给眼前的姑娘带来惊喜而愉快。
接过鲜花，顾宁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宓夏然一眼。
宓夏然一副牙要被酸掉的表情，对着顾宁看过来的视线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
“谢谢你！”顾宁心情雀跃，“先坐下来吃饭吧！”
服务员进来上菜的时候，看到顾宁手上的鲜花，非常有眼色地端来一盏花瓶，示意可以把花插在里面。
*
其实，宓冬亦也在这间餐厅，离顾宁所在的包厢不足十米。
因为担心被园长察觉，她甚至没敢用自己的店长特权偷窥。
“宓姐，下一场的副本还是照常用积分抵消掉吗？”旁边的下属问道。
那人正是顾宁昨天在走廊遇到的穿着性感的女人。
宓冬亦点头。
副本的闯关其实可以通过玩家积分抵消掉的，但每年至少要闯关一次，而且在玩家未满十八岁之前都可以拒绝进入副本。
而积分的根本来源就是取决于玩家的闯关。
但因为宓冬亦旗下产业收入够多，她不仅可以利用积分抵消自己的机会，还可以帮下属抵消。
产业越大，占领的市场越多，市场越多，产业越大。
资本的利滚利下，宓冬亦几乎是休息区中消息最灵通，最有钱的一批人之一。
数不胜数的玩家都想攀附上她的大腿，甚至有不少皮囊优越的男女玩家朝她毛遂自荐。
只不过，宓冬亦对这些事都毫无兴趣罢了。
除了妹妹，她几乎难以对任何事报以兴趣。
即使是逃离这个世界。
得到的越多，她的内心越空虚。
这么多年的见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们这些玩家都是没有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