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抉下跪求婚是不可能的。
韶允也不需要合同婚姻。
这件事便暂时搁置了。
但不爽的只有严抉。
严抉这两天工作积极, 又恢复了以往的敬业精神,早上第一个来,下午按时下班, 晚上还主动参加应酬,无情的赚钱机器眼看就要恢复如初。
但,只要严抉在的地方,都带着绝对强烈的低气压, 跟着严抉的乔秘书感觉呼吸的空气里都带着冰碴子。
这两天, 肖子哲仍然留在帝都,韶允又是闲人一个,两个人天天在医院聚。
他们一大早就相约在医院, 并排坐在阮芸的无菌病房外谈天论地, 中午一起去吃午饭,下午韶允在那儿呆到五点,然后‘依依不舍’的被肖子哲送下楼,韶允这才坐上郑保镖的车回盛江别墅。
如果不是接安安,严抉怀疑韶允会陪肖子哲吃过晚饭再回家。
刚这么想着,结果参加慈善晚会的严抉就接到郑保镖的信息, 说韶允接上安安之后,回住处停留了一会, 就带着安安和肖子哲碰面,一起去吃晚饭。
就在严抉准备离场去逮那一大一小的叛徒时, 郑保镖又发来信息:哦,阮青竹也来了。
严抉又咬着牙齿捏着高脚杯坐下了。
这一晚,严抉微醺。
他本打算趁着酒劲回去逮着韶允狠狠惩罚一顿, 当然, 在安安睡着之后。
却不料, 阮青竹也在。
阮青竹压抑了太久,今天医生宣布阮芸手术成功,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阮青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今晚高兴,就喝了两杯。
韶允送阮青竹回医院的时候,碰到了对阮青竹虎视眈眈的秦怀征,就干脆把阮青竹带回了别墅。
不过,他并不打算在别墅住,他准备给安安带上奶粉和睡衣去酒店住一晚。
所以,严抉到家时,最先看到的是斜靠在沙发上的阮青竹,然后是抱着豆子贴贴的安安,最后才是拎着衣服从走廊走出来的韶允。
严抉眸色一冷,瞬间酒醒一半:“你打算去哪儿?”
韶允淡淡扫他一眼:“竹子喝醉了,不适合住在医院,我带他去酒店住一晚。”
严抉舌尖重重抵了一下发疼的能力齿:“在这儿凑合一晚吧,别折腾了,一楼有空房。”
韶允看了看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的阮青竹,又看了看抱着豆子不撒手的安安,抿了抿唇,“多谢严总,不必占用多余房间,竹子住我房间就行。”
回来的车上满脑子都想着等安安睡着把韶允抱走惩罚的严抉立马开口道:“不行!”
“……”韶允蔑了他一眼,不打算再搭理他:“安安,走!”
这次轮到严抉无语了,他气馁的扯了把领带:“你随便吧!”
韶允打算随便出去住,结果阮青竹从沙发上蹭了起来,朝他扑过来:“啊,有生之年我也可以住一下这豪华牛逼金光闪闪的大别墅了吗!嘻嘻嘻!”
韶允肩膀差点被砸塌,扶住兴奋的阮青竹让他转身:“是啊是啊,请吧,不过睡前要洗澡,安安讨厌酒气,不洗澡你今晚就睡地毯!”
“地毯软不软?”阮青竹打着酒嗝问:“你可要给我条毛毯盖肚肚……”
因为在车上想入非非,这会有点热血沸腾的严抉只好走到安安身边摸了摸小家伙的卷毛,一身低气压的上了楼。
第三天,阮芸上午从无菌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阮青竹辞退了护工,准备亲自照顾奶奶,他欠韶允的太多太多了,这辈子大概是还不起了,就希望能少欠一点。
是的,虽然是严抉掏钱没错。
肖子哲和韶允两个闲人自然也聚在了医院。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