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允换好衣服就要回去给阮青竹拿衣服, 严抉想起韶允说要给阮青竹拿自己的衣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一套,扔给韶允:“你的尺码, 他穿应该合适。”
他给韶允买的衣服,给别人穿,心里也挺不舒服。
韶允还陷在严抉错误的时间认知里,一时有些发呆, 严抉大手已经握住韶允的肩膀, 给韶允调了方向:“走吧, 把衣服送去, 你回来陪安安睡觉。”
韶允脚步被动的跟着严抉,这才注意到,严抉虽然没洗澡,但已经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 大概是为了节省时间。
给阮青竹送过衣服之后, 不用严抉开口,阮青竹就赶韶允了:“累一天了, 就一个陪护床, 都在这儿耗着谁都睡不好, 你回去吧,我也早点睡, 明天还要给奶奶做检查。”
韶允只好跟着严抉离开。
回到宾馆,严抉把安安从秦怀征房里抱到他房间, 逼着韶允留下来。
外面还下着小雨,安安这两天又有点咳嗽, 韶允不再坚持, 尤其严抉也说, 自己冲个澡换身衣服就出去。
晚上睡得早,第二天一大早韶允就带着安安离开宾馆赶到医院。
经过半天的检查,医生怀疑阮芸得了胃癌,但外桉县医院的医疗水平不够,所以在得到阮青竹的签字之后,这边的肿瘤切片要送去了炑城市中心医院,病理切片化验三天出结果,等结果这几天,医生建议阮芸先住院输水观察。
阮青竹心里难受极了,他是个弃儿,是失去丈夫和孩子的阮芸收养了他,把他一手带大。
阮芸是他唯一的亲人。
听到阮芸可能得了胃癌,阮青竹害怕极了。
韶允心里也不好受,四年前,他唯一的亲人杨淮温就是被癌症带走的。
在医院忙着给阮芸检查的时候,安安被严抉带走了。
下午两点,阮芸在医院睡着了,回到安置房,韶允简单下了面,他和阮青竹这一天才开始吃第一顿饭。
吃着面,阮青竹突然对韶允说:“我今晚还要出摊,我得给小赵打电话。”
小赵是阮青竹新收的学徒,他打电话给对方说:“小赵,我奶奶生病了,过几天要去炑城一趟,这样,我不收你学费,你这几天尽快学好,你先在我这儿干着,我们三七分成,你七我三,你可以干到我回来,也当积累经验……”
阮青竹说了很多很多,最后几近哀求,算是把小赵留下了。
挂断电话,阮青竹说:“我去炑城这段时间你也帮我照应一下,现在小吃街整改后生意明显比以往好,眼红的人多,停业时间久肯定会被人顶替。”
韶允说:“我也去炑城,和你一起。”
阮青竹不认同:“你的小摊不是还没招来人嘛,既然你说手术也没用,就别带着安安瞎折腾了。”
“我联系好了,我的小摊小志他妈过来给我照应,我不收任何费用,他也挺高兴的,凉皮去西郊进现成的就行。”韶允说:“而且,去炑城也能多了解下情况,说不定我这毛病能治呢。”
“也对,不能听那奸商的一面之词。”阮青竹想了想:“小允,姓严的那么有钱,你和他谈谈条件,你带着安安去帝都,让他给你一套房产一间门面,安安你们共同抚养,不也挺好嘛,省的你这么辛苦带安安。”
韶允心中叹息一声,是啊,挺好的,如果他能够不爱严抉的话:“好了,赶紧吃饭吧,今晚还要继续出摊呢。”
阮青竹见韶允不为所动,叹了一口气,暂时也什么余力劝他:“傻子!”
--
隔了两天,阮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已经到了中晚期,医生建议他们尽快去市级医院检查有没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