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安抚素,就像是流淌进熔浆里的一注清流,不断中和他身体里被烈焰燃烧的无比疼痛的神经。
韶允能够感受到腺体神经的疼痛在逐渐减轻,那救命的安抚素顺着他的喉咙流畅进他四肢百骸,安抚着他每一颗疼痛叫嚣的细胞。
韶允终于忍不住眯起眼睛吸了一口安抚素,等他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双眼,眨巴眼睫,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溢出来,沾湿了长睫毛。
是那样一个委屈至极的表情。
严抉的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韶允脸上,他看得出韶允的克制与难耐,也看出了他脸上的挣扎和绝望,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气愤!
都这样了,却仍然想着要推开他吗?
突然想起肖子哲在不久前离韶允那么近,如果不是秦怀征的多此一举,不是他的保镖守在这儿,今晚这里会发生什么?
韶允会拒绝肖子哲吗?
还是此刻正热情的回应那个男人!?
这一瞬间,严抉的占有欲不断升级,空前绝后。
他收了安抚素,像韶允第一次亲吻他一样,咬上韶允的唇瓣,用舌尖去描绘感受。
倔强的唇,却是这般柔软,带着世间最醉人的甜。
还有倔强的凶恶的瞪着他的眼睛,近距离看,也漂亮的无与伦比。
韶允是桃花眼。
众所周知,桃花眼眼形若桃花的花瓣,瞳孔黑白不算分明,里面清莹似淬着一层湿意,本就带着些梦幻迷离、似醉非醉的诱感,像是喜欢迷惑人的小狐狸。
韶允就是标准的桃花眼,平日里头发拢起时,配上这样一双眼睛,严抉只觉得韶允长得还算不错,可是如今近距离看,韶允因为陷入发情期的缘故,此时眼睛四周自带的红晕深了许多,像是渡了层魅色眼影,说不上的勾人。
漂亮又惹火。
这一吻,就突然加深了。
变了味。
百分百契合的两种信息素在狭小空间下急遽融合,那甜美的味道诱惑着韶允的同时,也诱惑着严抉。
严抉的手掌,从韶允的下巴,移到韶允颈后,温热的手心握上韶允发烧的腺体泉,他长腿向前,加深了这一吻。
韶允呼吸一窒,身上残破的睡衣彻底宣告解体,像破抹布一样被严抉扔到地上。
韶允用力推了严抉推了两下,依然没推开。
今晚的严抉尤为霸道,他用无法撼动半分的臂力把韶允带入怀,却又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温柔的声音蛊惑韶允,说着似命令又似询问的话:“韶允,我帮你。”
韶允面露挣扎之色。
或许他应该顺从本能,頻临生死之际,面子实在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更何况这个人是严抉,他心心念念的人。
又不是没睡过。
这次之后,他就去炑城做清除手术,彻底和严抉了断关系,就当这一次,是给自己的留下的最后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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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韶允所熟悉的喜欢的,他萎靡的眼睛里逐渐淬满星光。
韶允从云之巅轻飘飘荡下来,他还在半空中荡的时候,严抉趁着他状态恍惚之际,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好点了吗?”
低沉的富有磁性的诱哄,仿佛穿越那段最黑暗最无助的岁月,让他重回那个外公还在世时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回到了阿岩怀里,以至于在这绝妙时刻迷迷糊糊就应了:“嗯,阿岩……”
听到阿岩两个字,严抉心念一动,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轻颤:“哪个阿yan?”
韶允迷迷糊糊下意识回答:“岩石的岩。”
严抉眉骨蹙起,目光落在韶允抓在他胳膊上的手指,心念一动:“我的名字?”
“嗯……”韶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