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允靠在严抉胸膛, 他和严抉肌肤相贴,如完全契合的同心锁,没有一丝空隙。
严抉的皮肤温凉舒适, 严抉的怀抱宽厚有力, 就像是一座坚固的壁垒, 带给他强大的安全感,带给他尘埃落定的安稳。
韶允逐渐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分不清此刻抱着他的究竟是高高在上的严总还是宠他入骨的阿岩。
理智和欲望开始做拉锯战。
他想在这温暖而踏实的怀里堕落。
可是,韶允刚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下严抉的腰,就被严抉重重抓住手腕毫不留情的扯开。
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韶允牙齿猛地咬破唇瓣, 不断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 他的身体里仿佛住了一头猛兽,猛兽不断放大折磨着他, 想要把他撑破。
而身体仿佛知道,拥抱着他的这个人, 是他的救赎。
可是, 身体的主人清楚的知道,严抉不喜欢他,无论从情感还是肉-体都不会和他有进一步发展, 所以,韶允逐渐不再贪心, 以前没有安抚素的时候, 他都忍过来了, 现在比那时强太多, 没关系, 没关系的, 忍过了今天,忍过了下一次发情期,他就能做手术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是非严抉不可。
感受到韶允的不安分,严抉蹙眉松开韶允的腰,韶允这次没有拦他也没有依偎他,似乎彻底沉寂在自娱自乐里,完全不在意他的去留,以至于严抉放开了人又不免心生失落。
撑坐起来后,严抉忍不住勾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韶允的表情,结果……
韶允脸上的表情和他心中所想完全不同。
双目空洞失焦,嘴唇鲜血淋漓,没有半点要诱惑人的意图。
只一眼,严抉的心脏铺天盖地的疼痛起来,他僵硬了几秒,翻过韶允从身后环住他重新躺下来,嘴唇贴在韶允如烙铁般灼热的腺体泉上释放Alpha安抚素:“松手,我来。”
热气洒在韶允敏感的耳根,温柔的嗓音让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阿岩拥着爱着的曾经,他睫毛颤抖几下终于闭上眼睛,松开手,把自己交给严抉。
严抉逐渐加重拥抱的力度,韶允大脑缺氧的瞬间低哼一声‘阿岩’,格外深情,叫得严抉差点失控。
严抉一妥协,就到了下午一点,韶允终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严抉在韶允睡熟后没有离开。
他甚至在想,或许下一次他可以试着用更亲密的方式拥抱韶允。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起身离开时,韶允一声不满的闷哼又把他留下了。
严抉垂眉,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韶允右腰间的疤痕,在韶允的侧腰间,从腋下贯穿到腰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粉红色的疤,疤痕不明显,但是刚才胳膊碰触到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明泽的突兀。
不知道韶允是怎么受伤的,当时疼不疼。
这么想着,严抉很快闭上了眼睛也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严抉睡醒起来。
豆子不敢打扰主人,蹲在走廊口,远距离守着韶允的卧室门,坐在客厅沙发的程啸听到脚步声,立马恭恭敬敬站起来。
看着昨晚守夜的人和狗都精神抖擞的,看样子昨晚睡的都不错,反倒是他一夜无眠。
严抉不禁苦笑。
吩咐程啸去买菜,严抉把冷掉的荷包蛋吃了,上楼洗了澡换了身衣服便又去韶允卧室守着了。
安安被接回来之后,韶允才醒来,这倒避免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韶允神奇的精神起来,坐在床上吃了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就抱着安安读童话书了。
严抉中途进去看了一次,见韶允因为嗓子哑在搂着安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