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
文家军中虽然都被她逼着读了些书,但字迹工整的属实难找,这范围恐怕可以缩小不少。
“行,杜逊,将他放了吧。”
杜逊怔住,瞠目结舌道:“将军,您真要放了他啊?”
项密可是他们的敌人,今日要是将他放走了,还不知要留下多少后患呢。
“我这人说话一言九鼎,把他放了。”
虽然项密与她作对良久,但没了他,潼国还是会派别人来打魈国,只要魈国一日不强大,外敌始终会源源不断。
最好的方法不是杀了项密,而是让魈国强大到不畏任何国家。
已经猜到她或许不会坚守诚信,告诉她这些也只是求一个痛快,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将自己放走了。
在他的理念里,放走敌人等于给自己捅刀子,正常人谁会真的说到做到。
但文半梦,却不一样。
项密离开之前,深深地瞧了她一眼,“你果真如传闻中的一样,是个令人敬佩的对手,只是,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手软了。”
她抬手作揖,“本将亦是。”
他走后,杜逊站在她的身侧,小心翼翼地说:“潼国退兵,那将军,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吩咐下去,今晚庆功宴,犒劳各位将士,后日启程回流云,再帮我传信回流云,就说,此战大捷,我们已经在回朝的路上了。”
“属下明白,但那奸细,我们要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吧。”
文半梦摆手,“这个,我自有办法。”
纪清越刚从城墙中下来,便听说了潼国退兵一事,顿时坐不住了。
文半梦回城之后,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退了他的婚约,他这几年得父皇青睐,本就是沾了她的光,这些丑闻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百姓唾弃。
未婚妻在身边,却勾搭上对方的妹妹,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不顾身体疼痛,他来到文半梦的帐外,正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卫兵拦下。
“不好意思三殿下,将军说为了避嫌,在您回到流云之前,最后不要跟她碰面,您还是请回吧。”
纪清越怒极,“我一个皇子,凭什么听她的话?!”
卫兵继续笑道:“将军说您要是不愿意回去,就再把您绑回城墙。”
该死!
但他清楚,文半梦不是说大话的人,他不敢不听,只得偃旗息鼓,扶着身旁的侍卫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这个文半梦,果真桀骜难驯,他以为自己用了那么多手段,她总该听话一些了,现在看来,丝毫没有。
那就别怪他耍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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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