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我订一间私密的包厢。”
继父:“不用,不用,我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我们随便走一下说两句就可以。”
谢疑点头,两人走出酒店,走在雪地中。
隔着不近不远的位置。
一开始,继父用中文和他说话。
即使说的磕磕巴巴,但他底子不错,还是能够勉强表达清楚。
谢疑大概知道他的意图,用对方的母语交谈是一种尊重。
但是,没有必要,这些东西在他这里并没有多重要。
他说:“用本地语就好。”
谢疑主动用本地语回答,他的语言天赋相当不错,虽然有好几年没有高频率讲本地语了,但口音仍旧非常纯正,说得十分流畅。
光是听他讲话,一点儿听不出来他是一个异国人。
继父坚持又说了几句中文,到后面大概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也用回本地语和谢疑交谈。
他先是问了谢疑最近几年在国内的生活状况,就像所有的长辈寒暄那样,关心小辈的生活。
谢疑说:“还好。”
没有任何信息量的标准模板回答。
继父说:“抱歉,没有提前和你约好就来打扰。”
谢疑:“嗯,没关系。”
他本来就没有特意隐瞒自己到来的消息,这种公开行程是压不住的,也没必要。
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继父有点犹豫地问:“那个男孩,他的身体不舒服吗?”
他等在酒店门口看到两人亲密地抱着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谢疑找的另一个情人。
他在查到的资料中了解到,那个叫“苏知”的孩子,和谢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谐,两个人经常打打闹闹的,闹得很不体面。
还是看到苏知那张让人见了就很难忘记的脸,才确认就是资料里的那个男孩。
就是状态有点不对劲。
谢疑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是很想已经不熟的长辈谈论苏知。
沉默被误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继父的声音有点不稳:“谢,你给他吃了什么?”
他下意识想到了某个方面——谢疑是不是给那个男孩用了什么药物、或者别的控制手段,不然他为何会表现的和资料中完全不同?
谢疑猝然打断他,他显然领会到了继父没有明确问出来那些词汇,声音很有着明显的冷硬:“这不是您需要关心的事。”
谢疑原本并不想解释,他没有向继父解释任何私事的义务。
至于在长辈眼中的形象被误解得更加恶劣?这些事情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他早几年就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苏知被人误解是吃了恶心的东西,让他感觉到不愉快,仿佛看到他干净珍藏着的宝石被人指点莫须有的污渍。
谢疑压着冰冷的怒意,道:“我们出来喝酒,他喝醉了。”
“……”继父:“抱歉,抱歉,是我的问题,我不该这么猜测你,我……抱歉。”
这种猜测并非凭空冒出来的,他对此有过相关的认知。
在谢疑的母亲、他如今的妻子被谢疑的生父强行留在身边折磨的时候,就给她服用过一些药物,导致她后来精神越来越不稳定。
女人遗留了如此严重的精神问题,在这些年中反复发作,很难说是不是那些药物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害。
他可以如此解释,他最爱的女人有过相关的创伤,于是他联想到这些很合理,是可以被谅解的。
但这些都不是他下意识把谢疑想得那么肮脏的借口——
他的神色变得颓然,明明来之前是想着要好好沟通,但还是搞的